&34;能够取出么?&34; 林之眉头微蹙,指尖轻轻触动,只感到那颗珠子纹丝不动,宛如与金蟾口中融为一体,坚不可摧。显然,欲要取出此珠,唯有摧毁这尊三足金蟾。
面对这一局面,林之不禁陷入了沉思。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这只三足金蟾是以陶土塑造,且仅烧制至半干状态,原来是在陶土尚柔软之际,暗中封存珍宝。随后,工匠再精心雕琢,呈现出金蟾吐珠的姿态,这样一来,只要金蟾完好无损,其中珍宝便会悄然隐匿,无人察觉。
然而,如今若要打破金蟾取出宝物,过后该如何解释便成了一大难题。
“罢了,到时候就说不慎失手摔碎便是。”权衡之下,抵挡不住诱惑的林之环顾四周,发现整个房间内并无锤子或木槌一类的工具。若金蟾从空中落下,他既要担忧金蟾破碎,又怕金蟾口中的宝珠也因此破裂。
深思熟虑之后,林之只能选择了最为原始的方法,取过一把削果皮的小刀,在那三足金蟾身上小心翼翼地戳刺剥剔。进展出乎意料地顺利,历经数百年的时光,金蟾的质地已变得极为疏松,近乎于泥化。
林之甚至揣测,若是手中的小刀足够锐利,只需一次挥斩,便可将金蟾从中割裂开来。而此时,他正耐心地慢慢剔挑,金蟾的泥土碎片纷纷簌簌落下。
不久,林之轻松切开了三足金蟾的头部,并成功地将其口中所含的珠子掏出。
“他人杀鸡取卵,我却是破蟾取宝啊。”林之淡笑自嘲,先是将一片狼藉的地面整理干净,随后满怀好奇地开始仔细研究手中的这枚圆珠。
那枚在金蟾口中取出的圆珠,约有鸡蛋般大小,形态偏椭圆,但却并非规整的圆形。初见之时,其上还沾染着尘埃,入手颇有分量。
林之略加掂量,便拿起几张纸币轻轻擦拭圆珠表面的尘垢。不多时,圆珠外层的泥石灰屑尽数清除,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握持着圆珠,林之凝神细看,却发现略微失落。这物件以凡人之目观之,平淡无奇,呈灰褐色,毫无光泽。入手触摸,质感粗糙,甚至比不上寻常的鹅卵石。
然而,当林之启用自身修炼的灵识之力审视此珠,眼前的景象顿时逆转,那圆珠竟犹如紫霞翻涌,光芒四射,使人无法直视。
如此巨大的反差令林之惊异不已,同时更加激起了他对这圆珠内部奥秘的探索欲望。
只是不论林之如何深入探究,反复观察,都始终认为这枚圆珠平凡无奇。唯一的奇异之处,就在于直至此刻,林之仍未探明它究竟是何种材质所铸就……
金属质地显然不可能,林之将其握于手中,丝毫未感受到金属应有的坚硬度与寒凉感。若言其为石头,则又显得过于轻盈,并不具备石头那份沉甸甸的质感。
又非木质,林之已然权衡过其重量,此物手感沉重,远超寻常木料。
它既不是金石木三者之一,亦非珍珠宝玉般剔透温润,闪烁熠熠生辉。如此看来,尽管半天的研究,林之只能确信此圆珠乃一件非凡之宝,至于究竟妙用何在,却是犹如置身迷雾,浑然不解。
然而林之并未立刻求助于高德全,正如俞飞白所言,一旦养成对他人的依赖,自身又如何能有所精进。故此决定先自行钻研数日,实在无果,再请教他人也不迟。
有了这个念头后,林之便闭门不出,足不出户地潜心研习那枚疑似宝珠的奇异物件。
对此变化,高德全与俞飞白自是感到好奇,林之随口找个理由,又装作认真研读几本古籍珍玩之书,倒也没引来二人的猜疑。他们仅以为林之正在为了即将到来的仙宝交流会,全力以赴地准备着。
时光如同流水般流淌,悄然间便来到了交流会的日子。作为参会者的高德全早早携带着法宝奔赴现场,与其他同道中人商议各项宝物展示的顺序。
林之与俞飞白也不落后,清晨起身净面后,便急忙前往交流会场地。
行至半途,俞飞白忽然拍腿惊呼:“糟糕!”
“发生何事?”林之疑惑不解。
“我将那块宝玉腰带落在家中了。”俞飞白紧握双拳,焦虑地说,“我还想着在交流会结束后,拿着它去请周老先生指教一番呢。”
“那现在回去取还来得及吗?”林之提议道。
“好的。”俞飞白应声后,匆忙跳下车,疾驰而去。原来据高德全所述,在交流会结束后还将举办一场私宴,届时众人便各奔东西。有些人或许会选择留下,与久违的朋友们欢聚几日;但也有人因俗务繁忙,无法久留,必定先行告辞。而这其中,周老便是此类人士。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这次交流会已是不易,据说他早已预订了当天的航班,只待晚宴结束后即刻启程返回。
由此看来,错过今日,就意味着失去了面对面请教周老的良机。虽然如今通讯手段发达,随时可取得联系,但毕竟异地通話总归欠缺了几分亲炙教诲所带来的深刻体会与收获。
目睹俞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