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在大齐的细作全部被拔除,随后李太后身边的素芝嬷嬷是南国的细作,这个消息被放了出来。这一消息真是引爆了京城。都把李仁义和贤王给炸晕了。原因无他,因为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事。他们虽然不是啥好人,但把细作安排在自己家人身边,这样的蠢事他们可不会干。一旦暴露,那是要诛九族的。他们可不想福没享受,命先丢了。李太后一直和贤王的关系十分密切。不说贤王亲娘与李太后都是来自李家,贤王亲娘病逝之后,他可是在李太后身边长大的,情同母子。李仁义与李太后更不用说了,同是李家人。夏荷被抓,什么都说了,她也没必要包庇李仁义,李家确实不知道她的底细。夏荷与东山坳中的南国人也是单独联系,没人知道。贤王知道消息后,拖着半残的身子急吼吼地赶到了李府,商量对策。李仁义不愧是老奸巨滑,他已经写好了请罪的折子。就算跟他无关系,李太后也是李家人,他们谁也脱不了关系。贤王一见这便宜舅舅都写了请罪的折子,得了,自己也写吧!于是数月没上朝,病歪歪的李仁义,还有半死不拉活的贤王前后脚进了宫,趴在御书房擦得锃光瓦亮的地面上痛哭流涕。仁宗帝十心疼他御书房地面的砖,弄脏了还得擦。夏荷的事,他们确实不知情。仁宗帝也没必要给他们硬扣帽子,反正他们早晚也得死翘翘。不过,既然送上门了,仁宗帝也不能就这么轻拿轻放。于是,李仁义和贤王被罚跪在御书房门口,最后双双晕倒在外边,才被太监抬出了皇宫。李府和贤王府的下人被吓得半死,以为他们的主子嗝屁了。大气都不敢出,将主子塞进马车就狂奔回了府。马车跑得太快,两个主子跟屎壳郎似的,在车厢里滚来撞去,回到家里就只有出气的份了。李府和贤王府又是一通鸡飞狗跳。管家都在想,要不要和家里主事的人进言准备后事,没想到李仁义和谢云平又睁开了眼睛。他们一半是在接连的打击之下,这身子确实亏得实在厉害,还有一半是太阳底下暴晒的。仁宗帝让他们俩跪在大太阳下边,溜溜晒了大半日,嘴皮子都晒秃噜了。“爹,那个细作真是太后身边的素芝嬷嬷”李仲春兄弟几个人跪在李仁义的床前,不错睛珠地瞪着他。李仁义挣扎地起身,李仲春赶忙扶起他,靠在了床头。李仁义喘了几口粗气,说道:“绣衣司查出来的,不会有假,这人确实是当年家里送进宫的,你祖父他是不是眼瞎!”几个儿子没敢接话。反正谁瞎谁知道。“圣上接下来怎么对付咱们,要灭九族了吗”李仲夏问道。李仁义摇了摇头,“不至于,谢云朗不是好玩意,可他不是先帝,我们李家与他只是政见不同,内阁现在是柳如风的地盘了,他还想怎么着”“爹,当年你都要弄死他了,这哪儿是政见不同”李仲秋黑着脸来了一句。李仁义一眼扫过来,恨不得把李仲秋瞪成筛子。李仲秋有些混。所以他还是梗着脖子又说道:“现在他报复的多狠啊,李家百年的基业都快被他挖得差不多了,要我说,我们离开京城回老家得了。”李仲春看了一眼李仲秋,“三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走到哪儿”李仲秋压低了嗓声说道:“我们可以去南国。”李仲春和李仲夏吓了一跳,马上看着他们的爹。我们这是要叛国吗这可行“那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你们抓紧把各自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尾巴。”李仲春眼皮子一跳,他活了几十年,临了还真要和他爹一起叛国这可真刺激!看着他爹死人一样的脸色,李仲春鼓了鼓勇气,还是想替李凌雪争取一下。“爹,您不管凌雪了吗我今天去看她,可毛氏还是不让我见,还让人把我打了出来,她是一手带大的,您可不能不管她啊”李仲春想起了自己那个闺女,这心里也是不好受。毛氏差点把他头发薅掉一块不说,她弟弟居然放狗咬他!“她是李家的女儿,享受了李家十八年的富贵,就该为家族出力。”李仁义面无表情地说道。“可,魏世英他不是个东西!凌雪又伤了他,他能放过凌雪爹,让他们和离吧!”“大哥,圣上赐婚,和离也得圣上点头,你感觉他会点头再说贤王爷也不会同意,除非我们李家再赔个女儿过去。”李仲秋虽然有些混,可他这句话说的十分正确。李仲春一下子塌下了腰。李仲夏一听三弟这话,脸色变了变,再赔个女儿给武安侯府论年纪,那就是他的女儿适合。三房的女儿还小,大哥家的那个李凌秀,是庶出,魏家肯定不接受。凭什么让他女儿去接着受虐“爹,不成啊!我就珠儿一个女儿,她娘得跟我拼命,不成,绝对不成!”“凌雪让人捎了话,李家不可再嫁女儿到魏家,你们都放心吧。”说完,李仁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李仲夏和李仲秋对视了一眼。他们这个颇有心机的侄女,这是良心终于发现了吗不说李家,贤王府也是一片愁云。温氏王妃虽然对谢云平有意见,可谢云平是她男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逃不掉的命运。躺在床上的贤王,这会可算缓过来了。他睁开眼,看到温氏王妃,肖锦还有谢景,连焕儿都在。“南国细作与贤王府有什么关系圣上为何责罚父王,是何道理”谢景阴着脸,看父王醒了,便小声问了一句。“我从五岁开始便养在太后跟前,情同母子,她是我母后,她身边之人出了问题,我自然要向帝王请罪。”贤王还是耐着性子与谢景解释,又说道:“去回你师傅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