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眉也发现了,镜夜璃的脾气似乎当真不怎么好。
她连忙扶着花云锦起来,急声在她耳边道:“云锦,快听璃王的话。”
花云锦有些懵了,都顾不得哭便连忙爬起来,重新跪在镜夜璃的面前,有些慌乱的磕头:“璃王饶命。”
镜夜璃看着花云锦,面上带着几分冷:“本王不喜欢讲二遍。”
花云锦闻言,立马乖乖抬头,仰着头看着镜夜璃。
站在一旁的花向雪,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暗爽。
这镜夜璃发起火来,实在是、实在是太、太可爱了叭!
镜夜璃看向花云锦,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你告诉本王,你可乐意被送到璃王府。”
一听见这话,花云锦当场吓哭了。
没错,她是真的哭了,且哭的稀里哗啦。
看着那惨白的,抽泣的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的花云锦,花公奉一下慌了。
“王爷饶命,小女年纪尚小,不懂得礼数,冲撞了王爷就不好了。”
镜夜璃淡定的目光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语气有些微微泛冷:“既明白不懂礼数,就应该好好调教一下。”
“是,王爷说的极是。”花公奉连忙应下。
镜夜璃冷不丁的转头,对上的正是在那暗爽的花向雪,一时间,花向雪略有尴尬。
镜夜璃缓缓走过来,花向雪心里一个激灵。
不会吧,自己——幸灾乐祸被抓包?
她后仰着身子,刚才还在幸灾乐祸,陡然就变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脸。
脸上,那五个手指印还在,确实让她显得有些可怜。
看着镜夜璃靠近,花向雪后退了一步便撞到一侧的椅子上,然后被逼的坐下。
“……”
花向雪有些惊恐的看着镜夜璃,不知道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镜夜璃看着花向雪,短暂的眼神交汇之后淡淡的道:“下问,回吧!”
下问立马抱拳:“是!”
看着镜夜璃离开,花向雪感觉那阵压迫感也陡然消失。
只是,等等!下问?
花向雪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后憋着笑,她相信,下问还有一个哥哥,或者镜夜璃还有一个侍卫,那就一定叫——不耻。
镜夜璃的离开让花侍郎瞬间就觉得松了口气,他连忙起身相送。
等镜夜璃和花侍郎都出去了,花云锦一下扑到了柳月眉的怀中,委屈的嘤嘤嘤了起来:“娘,呜呜呜——”
柳月眉有些心疼的摸着花云锦的头发安慰她:“云锦没事的,没事了,娘在呢,你爹也马上就回来了。”
花向雪抬眸看了一眼柳月眉,而柳月眉也像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花向雪,可是那眼神里,分明就是带着寒光。
花云锦依旧在哭,花向雪心里也清楚,这怕是秋后算账的时间到了。
那么她该故意装傻装可怜呢,还是冷硬与他们硬杠呢?
莫名的,她的心里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委屈和悲伤涌了上来,花向雪觉得心口莫名的烦躁和不甘。
“老爷。”柳月眉看见花公奉回来,委屈的看着花公奉,“妾身受些委屈不要紧,可是云锦——”
后面的话柳月眉说不出来,便哽咽了。
花公奉的面颊阴沉,先是扶着柳月眉起来,随后拍了拍哭的快背过去的花云锦。
“爹,呜呜呜——”
看着花云锦脸颊还有些泛红,花公奉先是语气温和的问道:“疼吗?”
花云锦扁着嘴,点了点头。
花公奉叹了口气,脸上带着自责:“爹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阻止你说下去,你可知道是什么罪?我们花家,犯得可是欺君之罪!”
花云锦的脸色骤然间苍白,唇畔都跟着颤抖:“爹?欺君之罪?”
见柳月眉也是不懂的看着自己,花公奉叹了口气:“没错,确实是欺君之罪!你们可知道那玉佩的来历?”
柳月眉和花云锦都一起摇摇头。
花公奉看着二人,柔声道:“那玉佩乃是当今皇上的玉佩——”
此话一出,柳月眉和花云锦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花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