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花向雪却如何都睡不着了。
这翻来覆去好久,这才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
果然,白日睡多了,到了晚上便会胡思乱想,这般的失眠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就听见窗子微微一动……
花向雪的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窗子外……
这可是四楼啊!什么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爬楼?难不成是贼?
花向雪一想到这,左右看了一眼,选了柳如眉装的簪子,握在手中,对着窗子外大喝一声:“何人!”
“砰……”窗子被打开,花向雪瞪大眼睛看着来人。
门外,青玉连忙询问:“花小姐,您没事吧?”
花向雪的嘴角一动,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人,急忙开口:“啊,没事、没事!”
青玉略带疑色,却还是乖乖的站好。
“花小姐……”
“下问,你这是什么习惯,有好端端的门不走,却走窗子?!”花向雪无语的对着下问说完,走到窗子口向下一看,竟觉得头晕眼花。
这黑咕隆咚的高,真的是让人觉得害怕,这下问难不成竟是懂得飞檐走壁的?
看了片刻,下问这才低声道:“花小姐,我家爷并未来。”
花向雪连忙收回目光,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我自然知道!”
她看向下问,带着几分不解的又问:“下问,你家爷不是过敏……呃,就是不舒服吗?你不伺候你家爷,来我这做什么?不会是你家爷让你过来监视我吧?”
说完,花向雪双手捂住自己的身前,有些惊恐的急声道:“我、你、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下问的脸色竟有些许的发红,他僵硬着脸,抱拳:“是我家爷让我来带花小姐过去……”
花向雪突然想到今日在茶室,镜夜璃说的话。
他说,要罚自己,所以让自己睡在他房间的隔间里。
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花向雪一想到这事,便顿时哀怨了起来。
“下问,你看,我都睡下了,是不是?我若是去了,回头必然有人会在背后说王爷的不是……”
下问见花向雪话多,脸色有些僵硬,他伸手点了花向雪的哑穴,然后将她一把夹在手臂间,纵身从窗子外跳了出去。
若非是花向雪被点哑穴,她非得叫出来不可。
这是什么?在玩过山车吗?
这飞檐走壁的有些过分了啊!
从四楼到一楼,又到六楼……被下问颠簸的差不多了,他这才缓缓在一间床边站稳。
等入了室内,下问松开花向雪,对着镜夜璃抱拳:“王爷,人带回来了。”
镜夜璃点了点头,看着花向雪对着下问和自己指着嗓子,急的在那跳脚,这才挑眉。
“王爷,属下实在是无法回答花小姐的话,故而将其哑穴点了。”
镜夜璃瞧着花向雪着急,略带几分笑意,点了点头。
下问这才伸手解开花向雪的哑穴。
“下问,你太可恶了!”终于可以说话的花向雪这才走到下问的面前,急的拽着他:“你瞧瞧你白白净净、温温和和的,可谁知道你竟然二话不说点人哑穴!
你可知道,这说不出来话是多难受?太可恶了,憋死我了,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下问不为所动,站在那笔直,目光未曾看过花向雪,他很认真的道:“属下乐意一辈子在王爷身边侍奉!”
花向雪:“……”
这还真的是个榆木疙瘩,哪里有人打工打到老的,不退休了?
等回头看着镜夜璃瞧着自己,花向雪这才连忙上前,一脸关切:“璃王,您没事了吧?之前……可还有什么不适?”
瞧着花向雪盯着自己,一双眸子里带着几分担忧,镜夜璃这才缓缓问道:“你关心?”
花向雪一听,立马点头,很是诚恳道:“我自然是关心的很!我都快吓死了!”
镜夜璃的唇角略微勾起了一个弧度,花向雪又道:“你怎么对花粉过敏也不提前说?你可知道若是你有什么事情,不知道多少人会撕了我!
我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可仰仗的背景,若是还加个谋害王爷之罪,当真是吾命休矣……”
镜夜璃的脸色缓缓的又恢复以往的冷漠,低声道:“本王今日便说过要罚你,还未罚,怎可食言?再说,今日的时候你也差点害了本王,二罪并罚。”
花向雪嘴角一动,小声嘀咕:“罚我这种事情,食言便食言了,不必那么挂心……”
“王爷,汤药来了。”下问端着汤药,缓缓过来,放在桌前。
镜夜璃点看着花向雪,点了点头。
花向雪突然意会到了镜夜璃的意思,她指了指自己,见镜夜璃颔首,她只能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