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奉的脸色黑了,他本和柳月眉都已经睡下了,可谁知道这下人将自己吵醒,说出了这惊天的事情。
“你若敢骗我,我定不饶你!”花公奉恶狠狠的对李政说道。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是带来了十来个家丁,进了映雪阁。
映雪阁里,此刻还亮着灯,花公奉伸手让众人在门外不远处站住,这才亲自向着花向雪的房间走去——
走到花向雪的闺房门前,花公奉的脸色有些僵硬。
伸出手想要敲门,可是又不想。
略显迟疑,就见门被打开。
花向雪看着花公奉略显吃惊:“爹?您怎么来了?”
瞧着花向雪这模样,花公奉轻咳了一声,眼睛扫了一眼房内:“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花向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晚头疼不适,睡不着,爹来的刚好,我给爹带回来的酒还未给您送去。”
花向雪说完,拿出一个小坛子笑着递给了花公奉。
花公奉看了一眼酒坛,微微皱眉:“怎么会有酒?”
花向雪笑了笑,柔声道:“爹,这酒是璃王赏我的,我没舍得喝,就留着给爹,可我晚上回来之后一直不适,柳姨娘还来看了我一下,我便将这酒忘却了。”
花公奉瞧着手中的酒,略显迟疑。
这花向雪倒是想着自己,也算她有些孝心。
正当花公奉要转身离开之际,却听见屋内有些动静。
花向雪的脸色一僵,花公奉猛然的推开花向雪,酒坛子落地,摔了个稀碎,然后他大步的向着屋内走去。
“屋内何人?”
“爹?!”
花向雪连忙跟了上去,却见皎皎站在床边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花公奉。
“老、老爷?!”
花公奉脸色发黑的看着皎皎,在这房内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作罢。
花向雪的房间内本就简陋,没有几样家具,这里几乎无地可藏。
可是李政之前说,一个叫赵四的人进了向雪的房间啊!
难不成是那李政胡说,有意想要害她名节?
如今她可是璃王选中的女人,若一旦是出了什么事情,花家怕是不保!
花公奉想到这,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唯一的一个衣柜里,问道:“这半夜,皎皎你在做什么?”
皎皎连忙垂下头,小声道:“回老爷,小姐头疼的很,之前又觉得这被褥有些味道,这才命奴婢换一床。”
花公奉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到衣柜跟前:“这柜子倒是有些面生。”
花向雪唇角微勾,笑着上前:“这衣柜是上次爹爹赏给我的,爹爹忘记了?”
说完,花向雪有些惋惜:“可惜爹爹砸了璃王的好酒……”
花公奉见花向雪挡在衣柜前,还笑着推自己的胳膊。
“爹爹,您就回去休息吧,太晚了对您身体不好!”
花公奉眉头微锁,察觉不对。
她为何急于让自己走?
又为何挡在这衣柜前?
“向雪,打开衣柜给为父瞧瞧!”花公奉的眼底带着几分狠辣和坚持。
“爹?为、为何半夜打开衣柜?”花向雪不解,有些慌乱和紧张。
这更让花公奉觉得不对了。
“打开!”花公奉的声音又急硬了几分。
花向雪挡在衣柜前,仰着脖子,略有强硬:“爹爹半夜不休息,来我房中,打碎璃王赏赐的酒,还似乎在寻找什么,眼下又非要我打开衣柜,这是何道理?
若是爹爹不说,那么我今日便不会打开衣柜!”
见花向雪这般,花公奉的脸色一寒,冷声道:“来人。”
守在外面多时的人便一下冲了进来,当然,也包括那个报信的李政。
李政一进来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一幕,见花向雪挡在衣柜前,他连忙上前:“老爷。”
花公奉挥手:“将小姐拉开,打开衣柜!”
“你们走开!”花向雪见了,突然将头上的一珠钗拿下,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下人们见了吓了一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花公奉。
“你做什么!”花公奉的脸色一黑。
花向雪的眼底带着几分视死如归,声音微微颤抖:“父亲大半夜带这么多的家丁入我闺房,还强行让这些家丁来拉我,这是作何道理?
难不成,父亲是想要女儿的名节不保吗?若是如此,女儿自当以死来保住名节!”
“名节?”花公奉讽刺的嘲笑了一番,后低声道:“好,那我就告诉你,为何我这么晚来到这里,还带着一堆家丁前来!
我听李政报信,说前院新来的家丁赵四潜入你的闺房,可是真的?”
花公奉最后一句话虽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