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缓缓看向花向雪,这才柔声道:“祖母不要你什么恩德,向伦以前的事情,你就不要计较,算是给我一个面子,以后你好生照顾他便是。”
花向雪愣了一下,后点头:“是,祖母说的向雪记在心上了。”
“什么事情也不要今晚着急离开,明日一早,祖母也与向伦和你,再准备一些东西。”花老夫人柔声开口,面色很是温和。
花向雪犹豫了一下,花公允也点头:“二叔就算是生气,可是我们还是一家人,你也不必闹的如此僵,若是有什么事情就与二叔说,二叔为你做主便是。”
花向雪看向花老夫人和花公允,最后行了一礼:“是,那明日一早向雪再带着向伦离开。”
花老夫人点了点头,花向雪扫了一眼肖姨娘和花云楼,这才拉着花向伦的手:“向伦,与祖母行礼。”
花向伦对着花老夫人也行了礼,怯怯的说道:“祖母,向伦告退。”
花老夫人点了点头,花向雪这才拉着花向伦的手向外走去。
待姐弟二人离开,花老夫人转头道:“瑶心,准备一些晚膳送到清苑去,她们姐弟二人也没有吃什么。”
瑶心福了福身。
花公允扫了一眼肖氏和花云楼,冷着脸:“你们二人还愣着做什么?带下去!”
肖氏哭丧着脸,急忙开口:“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云楼也并非是存心的,怕只是一时……”
“够了!”花公允叹了口气,看向花老夫人:“母亲……”
花老夫人点了点头,花公允只能狠下心来:“来人,带走。”
肖氏母子被关入了祠堂,见花公允闷闷不乐,花老夫人这才开口道:“公允,你可知今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向雪为何这般的生气?”
花公允看了一眼手中的供词:“母亲,也许是这张嬷嬷故意推脱,这才冤枉了……”
“冤枉了谁?冤枉了你这位姨娘吗?”花老夫人冷着脸问道。
花公允张了张嘴,后轻叹了口气:“儿子并非是这个意思。”
“七如,将东西拿出来。”花老夫人的脸色很是严肃,看的下面的孩子们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这、这是什么?”花公允看着桌子上的剪刀,拿起来瞅了一眼,不解。
“这是在向伦房中,床上查出来的,剪刀正对着向伦的床铺!”花老夫人看着花公允,说出了惊人的事实。
花公允的脸色一片骇然,皱眉:“这,这是谁放的?”
“那你想想,可能是向伦自己放的吗?”花老夫人挑眉。
花公允喃喃的看着那把剪刀,后想了想,很确定:“定是那张嬷嬷,那婆子怀恨在心,这才故意放这个……”
“公允!这剪刀就算是张嬷嬷放上去的,那向伦房中的屏风又是谁偷梁换柱呢?”
花公允:“……”
他张了张嘴,这还真的不知道……
花老夫人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有些东西是一个婆子就能办的吗?”
说完,她环视一圈,声音有些沁凉:“如若我们花府能养出这般的人物,这般的狠辣,那可真是失败!
等我百年之后,公允,你家会变成何种模样?”
花公允张了张嘴,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般,我还有颜面见我兄长?我、哎!真的是气煞我了!”
花老夫人半晌,这才开口道:“郑氏,你现在命人传话,看看可否叫你父亲前来,也当着老爷的面将那屏风给鉴定一下。”
郑氏福了福身,柔声道:“是。”
郑姨娘的父亲被请了过来。
郑清河年五十余,因为年迈,所以这几年都不做木匠的活计了。
他看着有人将屏风给抬了过来,这才连忙过去。
灯光一亮,郑清河的脸色猛然一变:“啊?”
众人皆是惊讶,却见郑清河指着那处屏风颤声问道:“你们、这是……这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不懂,郑清河长长的叹了口气:“五年前,我当时接了一个单子,有人让我照着图纸做个屏风,那屏风的大小尺寸,图案花样都与我说了个清楚。这正是我那日做的呀!”
郑氏的脸色一变,急忙上前一步:“父亲,是什么人找你做的这东西?这怎么可能是出自你的手呢?”
花老夫人看着郑清河和郑氏开口:“亲家公就说说,是何人让你做的?”
郑清河有些尴尬的抱拳:“老夫人,这让我做屏风之人我并未见到面目,那人很是神秘,只是说家里要的急,她只是做个样子就可,不需要精致精细。
本来这样的屏风若是我来做的话,是需要一个月的工期,可是她只给我七日!我当时还好奇这屏风为何要安装铜镜,造价高,又不能对着床,人家只是说,只是要这般的摆设,是风水上要求的。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