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琉承的眼神微眯,看着孙福德。
孙福德这才颤着声音道:“皇上,那、那花向伦不见了!”
“什么?!”镜琉承的声音猛然的拔高,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难不成那花向伦还会通天遁地之术不成?”
“皇、皇上息怒!”孙福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胆颤,“皇上,奴才今日牢房查看的时候发现,关在牢房里的并非是花向伦,而是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关在牢房里的那个不是花向伦吗?”镜琉承眯着眼睛问道。
“当初被皇上关在天牢之中的确实是花向伦,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掉了包!请人身上虽然穿着与花向伦一模一样的衣服,可是却并非是花向伦!如若不是奴才进了牢房之中仔细查探,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孙福德急忙的将事情的经过与镜琉承说了个清楚。
镜琉承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孙福德,龙颜大怒:“那你倒是说说何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天换日?”
孙德福一凛,瞟了镜琉承一眼,小声道:“在皇上关押花向伦之后,并未有人探视过他!可是就在年前,二殿下却两次去了天牢探视花向伦,第二次还声称是奉了皇上的口谕……”
镜琉承的脸色一黑:“你说什么?修远去过?”
孙德福伏在地上,不敢多言。
“这个逆子!难不成是他放了花向伦?!”镜琉承说到这,又怒道,“竟然还敢假传朕的圣旨!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来人!宣那逆子入宫!”
镜修远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到了大殿之内,镜修远跪在地上,先是行礼。
“修远!”镜琉承的脸色很是难看,一双眸子里带着审视。
“儿臣在!”镜修远连忙应声。
“朕问你,年前你是否假传朕的旨意去了天牢,见了那花向雪的弟弟花向伦?”
听见镜琉承的问话,镜修远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镜琉承。
“父皇,儿臣确实假传了您的旨意去了天牢探视,非但如此,儿臣还放走了花向伦,命人假扮花向伦的样子在天牢掩人耳目。”
镜修远再看镜琉承,眼底满是愧疚:“儿臣深知如此的做法让父皇伤心和失望了,可是儿臣亦不耻用此来威胁向雪的做法!”
说完,镜修远的眼底满是决然:“儿臣有罪,欺君罔上、假传圣旨。请父皇治罪!”
镜琉承的手微微攥紧,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案。
孙德福吓得脸色一白,跟着一起跪在地上。
“修远!你真是枉顾了朕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朕向来是偏宠与你,可你非但没有长进,竟然还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镜修远垂着眸,虽然有所歉意,可是却并不后悔。
“你、你还有什么说的?”镜琉承颤着手指着镜修远问道。
镜修远磕了个头:“儿臣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敢有其他奢求。儿臣只想拜别父皇母后和皇祖母!日后父皇。一定要保重好龙体!”
镜琉承的手微微攥紧,看着镜修远如此的淡然,更是心里恼火不已:“来人,将二殿下给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孙德福一听,急忙磕头:“皇上息怒啊!二殿下可是您的儿子,这、这哪里能受得起天牢之苦?”
“够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镜琉承一转身,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只能暂时的扶着镜修远起身,向着天牢而去。
“太后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有宫女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太后,这在慌慌忙忙的跪下。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太后看了一眼那宫女,皱眉。
“太后娘娘,二殿下被打入天牢,择日问斩!”那宫女连忙急声报信儿。
“你说什么?二殿下?是修远吗?”太后一脸懵逼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听闻是二殿下假传圣旨,私放了什么人,皇上龙颜大怒!眼下皇后娘娘已经去了大殿,可皇上还是不肯放过二殿下,说是一定要好好严惩。”
太后:“……”
太后的脸色一变,这才点了点头:“随哀家前往瞧瞧吧!”
大殿之上。
镜琉承丝毫不顾跪在地上的皇后,而是面无表情的低头批阅奏章。
“皇上,太后来了。”
镜琉承的手微微一僵,扫了门口一眼:“请进来吧!”
太后进入大殿之后,镜琉承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开口道:“母后怎么会突然而来?”
“皇上,哀家听说你关起来了修远,这才前来询问一番。”
镜琉承看着太后坐下,这才笑着缓缓道:“母后,修远胆大妄为,竟然敢假传圣旨!如若朕姑息他,岂不是以后人人都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