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出了大殿之后,钟玄戾看着镜夜璃,这才开口道:“璃王,本王有话要与向雪说,还请璃王和国师先行回去!”
镜夜璃的脸色一变,咬牙低声道:“钟玄戾!”
“璃王要记得,这里是落疆国的皇宫,而并非永镜国!”钟玄戾笑了笑,似乎在故意引怒镜夜璃。
镜夜璃想要说什么,钟玄戾轻叹了口气:“璃王难不成忘记了?本王最在意的瓷瓶还在璃王那里,本王一会带着向雪前去交换的!”
镜夜璃磨牙,在看着钟玄戾眯着眼睛点头:“也罢!你若是不来,本王也自然会与大皇子来个鱼死网破!”
钟玄戾唇角一勾,镜夜璃看向花向雪,花向雪对其点了点头,镜夜璃这才转身和微尘离开。
“璃王,这瓷瓶是何物?”微尘有些好奇的看向镜夜璃。
镜夜璃看着微尘,掩饰了眼底的光芒:“是他练习巫术重要之物,被本王方才夺来,想来大有用处。”
微尘点了点头,眼底虽有孤疑,可是又说不来感觉。
钟玄戾伸手,脸上带着几分冷笑:“请吧!”
花向雪没想到,钟玄戾兜兜转转的,将自己再次的带回他的府邸,看着四周,花向雪皱眉:“难不成你想要反悔?”
钟玄戾笑了笑摇头,低声道:“这自然不可能!那璃王手中有本王重要之物,本王不管如何都要将其拿到手中!”
说完,钟玄戾又看向花向雪,语气带着几分低沉:“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留下来,本王放璃王离开!”
花向雪闻言,立马拒绝道:“不可能!我已经答应璃王,我们二人无论如何都是同进退共生死!”
他若是回去了,没有那母蛊,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而她必须要在他的身边!
“如若本王将母蛊给他,救他性命,让其离开,那么你可乐意留在本王的身边,助本王成就大业?”
钟玄戾的眼神灼灼,看着花向雪的时候,带着一丝难以言明之色。
花向雪笑了笑,看着钟玄戾低声道:“大殿下怕是不懂感情!如若我不离开,璃王也定然不会离开!
我们不会为了自己的苟且放弃对方,我不会,他亦是不会!”
花向雪的话彻底的让钟玄戾的心下一疼。
自己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对她千依百顺不说,还尽量的去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可是她呢?她是如何对自己的?
再看她现在对镜夜璃这般的至死不渝,他更是恼怒至极。
“花向雪,你可真的是情深义重啊!”
花向雪挑眉,转过身,声音很是欠扁:“本姑娘一向是情深义重,但是本姑娘的情深义重也要分什么人!如若奸险狡诈之人、如若是心思不纯之人、如若是心很毒辣之人,那么本姑娘不出手教训一番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情深义重?”
“你——”钟玄戾的脸色一变,伸手一把掐住花向雪的脖颈,“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是不是?”
花向雪看着钟玄戾,唇角一勾,没有丝毫的害怕:“我还真的不怕,不是觉得大殿下不会杀我,而是我不怕死!我虽然死的不甘心,可是我却明白,我的这一生不会白活!
我这一世,懂得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这便足矣!不像是大殿下,亲情、爱情都不曾得到!”
“你说什么!”钟玄戾的手微微一紧,咬牙怒道:“你不要逼本王。”
“王爷杀了我,那么璃王会将王爷练习巫术之事告诉你们的皇帝,你那父皇听闻是恨极了巫术吧?
如若他知道你修习了巫术,你说,他会作何感想?”花向雪笑了笑,反问。
“你——”钟玄戾的手微微一松。
父皇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父皇确实是对巫术痛恨至极,曾经因为一个大臣的府中查出巫术之书,则被满门抄斩。
还曾父皇最爱的一个宠妃好奇看过巫术秘籍,被打入死牢,问斩。
这些的种种,都能看出来,在巫术的面前,他的父皇绝不会心慈手软!
花向雪仔细的观察了钟玄戾的表情,也很确定,他确实担心他的父皇知道。
钟玄戾缓缓的松开花向雪,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轻飘飘:“向雪,你以为本王没有对策吗?”
花向雪不解,钟玄戾这才冷声道:“李昱,人带上来!”
花向雪正好奇,就看见李昱带着一个浑身黑袍之人。
这是——巫师?
见巫师进来了,钟玄戾摆了摆手:“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快些。”
巫师的声音冷漠而不带任何的情绪:“是,主人。”
钟玄戾看向花向雪,唇角带笑,然后快步的向着屋外走去。
李昱跟在了后面。
房间内就值剩下了花向雪与那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