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过去的镜夜璃,花公奉走了过来。
“花大人,璃王已经晕死了过去,咱们还继续吗?”
花公奉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若是再问不出理所当然出来的话,怕是皇上那边都不好交代了。
到时候别官复原职之后,还要丢了性命。
可是眼下,这镜夜璃当真是死鸭子嘴硬。
这么多酷刑一轮下来,竟然完全没有半分的嘴软,只是咬着牙,一个字不说。
他都不确定,一个璃王,养尊处优的璃王,是如何能撑得下来的。
花公奉伸手制止,叹了口气:“他都晕死过去了,就算是用刑,最多只是要命,也得不到本官想要的东西!所以暂时将他带回牢房之中,请御医过来为他瞧瞧!”
“是。”侍卫抱拳,心下有些诧异,这人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却还要请御医救治?
难不成就是为了救治之后,再施行新的一轮折磨的?
花公奉出了天牢的大门,这才向外走去。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花公奉这才惊觉自己在天牢里已经待了多久?
这样暗无天日的审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花公奉坐在马车里,赶车之人连忙拉住马缰绳。
“怎么回事?”花公奉的眉头微微皱起。
“是白将军的马车。”赶车之人连忙低声道。
花公奉的表情带着几分扭曲,闷声闷气:“避一下就好了!”
自打花向雪去了落疆国之后,白苍蓝被提拔为次二品的将军,这头衔还刚好是压住他。
再加上这半年他都是闲赋在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头衔。
眼下花公奉见到了白苍蓝,只想要躲着走。
白苍蓝掀开车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回将军,是花侍郎的马车——”
白苍蓝挑眉,看着对面的马车,开口道:“原来是花侍郎啊!”
花公奉的额头三条黑线,这才掀开车帘,讪讪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白将军!”
白苍蓝的唇角一勾,看着花公奉:“听闻花侍郎在审讯璃王?”
花公奉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都是为皇上办事,皇上让做的事情,下官也是不做不可!”
白苍蓝看着花公奉的眼神微微带着几分冷,语气嘲讽:“也对,花侍郎好不容易官复原职,必然要做好每一件事!
只是别回头,好不容易官复原职了,但是却一下丢了脑袋!”
花公奉:“……”
他能说,他也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的吗?
白苍蓝放下帘子,低声道:“走!”
花公奉的马车让了位置之后,白苍蓝的马车便向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小舅爷。”坐在白苍蓝身边的皎皎带着几分担忧的问道,“老爷没有看见我吧?”
白苍蓝摇摇头,看了一眼皎皎:“你放心好了,他没有想到这方面,不过你眼下女扮男装了,也不会有人注意你,你这几日在我的府上就好。”
皎皎抿了抿唇,这才点头。
花公奉这连续两日的用酷刑对镜夜璃,但是镜夜璃是只字不提。
他吓得额头上都是冷汗,快步的去给皇上复命。
殿内,镜琉承站在那里,看着窗子外的风景。
“皇上,花侍郎求见!”孙福德微微鞠躬,低声道。
镜琉承点了点头,开口:“让他进来吧!”
花公奉进入殿内之后,饶了一圈,这才看见站在窗子口的镜琉承,快步的走了过去。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镜琉承扫了他一眼,开口道:“花侍郎起来吧!不知道花侍郎审讯的如何了?”
花公奉的老脸一僵,带着几分胆怯的不敢起身:“微臣无用,微臣已经审讯过了,甚至就连酷刑都用了两次!
可是璃王……实在是什么也不说!抗打的能力让微尘有些无可奈何,求皇上治罪!”
镜琉承扫了一眼花公奉,带着几分低笑:“花侍郎,朕其实早就知道老七的脾气,他的脾气,是不会说的!”
花公奉一僵,不解的伏在地上,不敢乱动。
镜琉承叹了口气,再看花公奉,柔声道:“嗯,花侍郎,朕知道了,不敢朕还是多给你一日时间,如若明日午时前你审讯不出来什么,那么再来给朕复命吧!”
花公奉:“……”
他连忙磕头谢恩,这才退了下去。
回到府上,花公奉就嘀咕着,这镜琉承是什么意思。
柳月眉见了,在一旁给他按摩着,低声道:“老爷,这事儿您若是做不好,怕是会惹来更大的祸端,要么,妾身给您出出主意?”
花公奉闻言,停顿了一下,看向柳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