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蓝的脸色一变,连忙翻身下马,上前为镜修远把脉。
他的脸色一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靖王,先服下解毒丸!”
镜修远吃了那解毒丸之后,脸色发黑,不过却比之前似乎显得好上那么一点了。
“白、白大人,你……我想要去救我母亲!”镜修远的声音喃喃。
白苍蓝不解,连忙问道:“靖王,不知道大王妃此时在何处?”
镜修远闻言张了张嘴,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却几乎是无声。
“你说什么?”
白苍蓝一看镜修远在关键的时候这般的虚弱,连忙急声道:“快去,去弄一些水来!”
……
路上,镜琉承坐在马车上,而一旁卫皇后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
她时不时的掀开车帘,偶尔也像是一个小女人一般,幻想以后的生活。
“琉承,你说,我们以后要不要就定居在山林之间?如若能定局在山林之间的话,我觉得也挺好的!我们什么都能很自由,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是多么好的生活啊!”
卫皇后说完,看着镜琉承,带着几分期待。
镜琉承看着卫皇后,面色依旧如常:“你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会喜欢这样的山野村夫的生活吗?”
卫皇后低低一笑,带着几分感触:“其实山野村夫也好,山野村妇也好,也都有各自的好处!这般的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再也不需要去关心太多的权势、斟酌,不是很好吗?”
镜琉承抿着唇,缓缓开口:“可是我不习惯,我觉得,我更喜欢那个皇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感。”
卫皇后看着镜琉承,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琉承,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那样的日子真的好吗?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权利,要去害自己的亲人,真的不累吗?”
镜琉承低低轻叹:“这大概就是我的本性吧!”
卫皇后心下有些不是滋味:“琉承,我们现在想的是如何能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我们忘记以前的事情吧?你不喜欢去做,那就我来做,我去照顾你,如何?”
镜琉承看着卫皇后,微微蹙眉,不过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卫皇后一喜,刚要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腹部一疼。
她捂住腹部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镜琉承关切的看着卫皇后。
卫皇后摇摇头,声音有些许的着急:“琉承、我、我好像哪里不太舒服!”
“许是赶路太急的缘故。”镜琉承说完,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凯旋道,“凯旋,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凯旋应声,拉住马缰绳,停了下来。
“大王爷,属下去给你们找点水来!”
镜琉承应声,凯旋拿着水壶向着不远处的水源而去。
“琉承,为什么,为什么我好痛!”卫皇后眯着眼睛看着镜琉承。
可是触及到镜琉承那平淡的眼神时,卫皇后心下一惊:“那、那酒……”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要杀了你!可是你却主动喝了那杯属于修远的酒!”镜琉承说完,轻叹了口气,“所以说,这就是天命!”
卫皇后的眼睛蓦然瞪大,再看镜琉承,面露不解,急声问道:“为何?你为何……”
镜琉承眯着眼睛看着卫皇后:“你不懂,我想要活下去,也想要未来,更想要东山再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我为何要放弃?我才是真命天子!我不服气!”
“是、那是你的儿子!”卫皇后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艰难。
镜琉承低低一笑,点头:“儿子死了,还能再生!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江山,如何卷土重来?何况,他就算活着,也不可能会助我再夺回江山的!
他就这般的回去,如若审讯之时他暴露了你我的行踪,那你我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卫皇后:“……”
她的嘴角微微一动,似乎就算是死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好半晌她哽咽道:“我以为这么久你放下了,也心平气和了,只要我们活着就好!”
听见这话,镜琉承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他看着卫皇后问道:“我如何放下?我的江山我如何的放下?我告诉你,做了大半辈子的江山,我不可能放下!
失去了皇帝之位,对我而言,生不如死!我宁愿放手拼搏一次!”
卫皇后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伤心、失望和痛苦。
“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原来是真的不懂你,我竟然今日才明白你是什么样子的人!”卫皇后腹部一疼,吐了一口鲜血,“只是,修远若是知道了真相,也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他这般的为自己的父亲,父亲却怕他泄露行踪,杀他灭口!”
镜琉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