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雪看着花公奉,一瞬间脸色微微一僵,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为何被关在此处?”
花公奉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花向雪低声道:“爹能在临死前看见你,真的很欣慰。”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眼神里带着微微的光。
花向雪的眉头蹙起,有些无奈的道:“花侍郎,你看见我高兴,我其实可不高兴!说真的,这辈子我可不想看见你了。”
花公奉:“……”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爹知道,爹有些时候很是自私,也苦了你娘和你们姐弟二人!”
花向雪笑了笑有些无语的反问:“花侍郎,不知道你为何会觉得苦了我们三人呢?怎么如今会突然有着感悟呢?
就你自己被关在此处吗?你的妻女呢?她们二人没跟你在一起?”
花公奉:“……”
他的脸色一僵,唇畔微微发抖,看着极为的悲伤。
如若不是花向雪对花公奉真的是完全的了解,她还真的会动恻隐之心。
皎皎扯了扯花向雪,示意她要不要就这么走了,还是不要和花公奉多言了。
其实皎皎都清楚的很,这花公奉根本就不配为人父,他看见自家小姐,都是想要算计。
她已经不想让自家小姐被他算计了。
虽然看起来,他的眼下真的很惨。
不过确实是很惨,惨不忍睹吧?
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像是一条狗,更多的是那一张脸,竟然这才多久未见,竟然成了这般的德行。
别说是花向雪,就是皎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向雪,是爹糊涂啊!”他酝酿情绪了好半晌,这才突然蹲下身,抱着大腿嚎啕大哭!
花向雪抿了抿唇,有些无语,一个大男人竟然能这般,啧啧啧,还真的是……没有下限。
“花侍郎,您若是想要哭,就好好哭一场吧!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花公奉一听,立马停止了哭声,他对着花向雪急声道:“向雪,那柳月眉其实是西域之人,是西域派来的奸细。
她停留在咱们府中,就是为了躲避仇家,接近我也是为了躲避仇家!而花云锦,并非是爹的孩子!爹那日得知的时候,真的很想掐死她!”
花向雪低低一笑,有些嘲讽道:“花侍郎,您可别费力气了,您就不怕闪了您的老腰?您的老腰就算是再好,也禁不住她的一招半式吧?!”
花公奉一听,叹了口气,哽咽:“说出来还真的是惭愧啊!与她一起生活了十余年,做了十余年的夫妻,没想到她竟然懂得功夫!爹也是那日才得知的!”
“不知道您老还知道一些什么?”花向雪有些好奇的看着花公奉,也有些感触的道:“可惜啊,我今日没有备好瓜子、花生,要么明日我带着瓜子花生,让人给备上两把椅子,我们再慢慢听您说故事吧?”
花公奉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花向雪急声道:“向雪,爹就你和向伦两个人能依靠了,她们。她们都不是爹的亲人,爹以前是识人不明,以后,爹会好好善待你们二人的,可好?
爹看见了,向伦现在也是有出息的孩子,爹以你们为豪,以你们为傲!”
花公奉说到这,一把抓住门栏,低声道:“向雪,你说可好?”
花向雪看着花公奉,抿着唇叹了口气:“所以,您是在需要依靠的时候,想到我们姐弟二人了?”
花公奉:“……”
“花公奉,你是多大的心啊,会觉得我和向伦在需要你的时候,你去照顾那柳月眉母女,而抛弃我们。而在你被她们抛弃的时候,需要被照顾的时候,来让我们照顾你?
花公奉,你现在想到了要依靠我们二人,当初怎么没有呢?当初你我可是说了要断绝父女关系的,那些东西你忘记了吗?”
花公奉闻言,脸色一僵,颤着声:“那是爹糊涂啊!爹是真的糊涂!你可千万不能怪罪爹!爹也是犯了过错,被人给蒙蔽所致,爹真的不是故意要抛弃你们姐弟二人的。”
花向雪看着花公奉,眯着眼睛,笑了笑。
花公奉急忙又道:“你看爹现在,真的好惨,真的好惨啊!他们打了爹,还要杀了爹!爹知道你和向伦都是功臣,只要你们为爹求情的话,爹一定能不被砍头的!
向雪,你们姐弟二人可要管爹啊!爹都已经这般了,真的是可怜的很,爹已经被他们所抛弃了!爹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你们原谅爹好不好?”
“抱歉,你既然已经是死路一条。那么我可没有办法救你!”花向雪冷冷的叹了口气,甚是冷傲的道,“当初你那般对我们,就该想到我们会如此待你。而且在这期间,你对夜璃所作所为,我也不能原谅!
我看在你曾经是我爹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我也不亲手来报仇,眼下你这些过错和罪过,都是你自找的,和我们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