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诺诺突然哼了起来。
一旁的李嬷嬷连忙抱住诺诺,急声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诺诺哼哼唧唧的,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小手捂在肚子上,表情很是痛苦。
按照之前镜夜璃所言,诺诺此刻确实是毒发了。
李嬷嬷一瞧见诺诺这般模样,连忙对着一旁的夏宗圣开口求饶。
“老爷,小姐又毒发了,还请老爷赐给小姐丹药呀。”
李嬷嬷知道,夏宗圣的手中是有丹药,可以止住诺诺的疼痛的。
诺诺的疼,李嬷嬷感同身受,一个这么大的小孩子,疼得额头冒汗,疼得脸色发白,疼得全身抽搐。
就算是自己都看着心疼,又何况夏宗圣是诺诺的父亲呢?
听见李嬷嬷这样说夏宗圣转头看了一眼诺诺,眼神之中的冷漠很是明显。
“既然到了皇都,那么就应该演足了戏,又怎么能够靠那丹药来减轻疼痛呢?如此一来若是传了出去,那么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白做了吗?”
李嬷嬷听见这话,脸色一变。
听见夏宗圣这样说,李嬷嬷就明白了,难不成以后所有的疼痛都让诺诺一个三岁的小姑娘来独自承受吗?
李嬷嬷不敢置信的看着准备离开的夏宗圣,不死心的继续道。
“老爷,诺诺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夏宗圣的脚步一顿,声音带着几分阴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如若再敢逾越半分的话,休怪我无情。”
夏宗圣说完,甩袖而去。
看着夏宗圣离开,李嬷嬷急忙对着身边的夏言舒和夏言瑜开口道。
“少爷、小姐,看在小小姐也是你们亲妹妹的份上,你们就——”
“啪——”夏言舒一巴掌就打在了李嬷嬷的脸上,语气冷硬的道,“刚才我父亲不是说过了吗?注意你的身份,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样呢?
如果你再敢胡言乱语半分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夏言瑜听见这话,拽了拽夏言舒:“好了,哥,你干什么跟她一般见识?你也知道,这弄得一向是不听话,要是没有李嬷嬷的话,咱们怎么能乖乖的让诺诺听话呢?
我们别管这儿了,赶紧走吧。”
夏言瑜说完就将夏言舒给拽走了。
李嬷嬷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再转头看向诺诺疼得小脸发白,脸色难看,这才哭着上前抱起了诺诺。
“诺诺乖,诺诺坚持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就疼一刻钟而已——”
李嬷嬷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无比的疼痛。
她知道,诺诺一定很痛很痛,这一刻钟的时间虽然看起来不长,可是若是疼起来,那真的是要人命。
可是李嬷嬷如今能说什么呢?自己除了如此安慰一下,诺诺还能做什么呢?
若是真的说急了,他们不但不会听自己的,还有可能将自己赶离诺诺的身边,到时候自己不能照顾诺诺了,诺诺身边留下了什么人,她更是难以放心的下了。
李嬷嬷想到这儿,一边哭着一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诺诺的脸。
诺诺渐渐似乎适应了那份疼痛,小脸发白,额头冒汗,身子抽搐,小手攥得很紧,可偏偏就是没有哭没有闹。
等镜夜璃和花向雪二人一起出来之后。
花向雪这才开口问道:“那个小姑娘诺诺真的是中毒吗?”
镜夜璃点了点头,语气温柔的道:“你说的没错,诺诺确实是中毒,而且此毒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来说是极为阴险的。
此毒隐藏性确实很好,如若不是刚才我们去的刚好是诺诺吃完饭的时候,也是根本无法察觉的。
我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下如此阴狠的毒。”
花向雪听见这话,眉头微微皱起:“那小姑娘那么可爱!刚才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吗?那两个人又是她的亲兄亲姐吗?
如果真的是亲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呢?”
“夫人当真是没见过吗?”镜夜璃很是温柔的开口问道。
花向雪听见这话,微微一怔,猛然之间想到了自己童年的时光。
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似乎遇到的也是这么一个父亲。
那个时候自己也在家里受尽了欺负。
可偏偏父亲心中向着的,自始至终都并非是自己和花向伦。
同样是一个亲生父亲,可是对待孩子的态度天差地别。
在那一瞬间花向雪突然明白了,他喃喃的道:“原来诺诺和他们也并非是一个母亲呀!”
镜夜璃听见这话点了点头:“嗯,看那样子,确实并非是一个母亲所生,要我看真正护着诺诺的人,就只有那个李嬷嬷了。
只是可惜那个李嬷嬷身份地位低微,人微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