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的前行,等李嬷嬷看见镜凌远的时候,这才试探地开口问道。
“这位公子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够请您帮个忙呢?”
镜凌远愣了一下,打量了一眼李嬷嬷:“你叫李嬷嬷吧?”
李嬷嬷愣了一下,连忙点了点头,不太确定的开口道:“这位公子认识老奴?老奴确实姓李,大家都喊老奴李嬷嬷——”
镜凌远闻言,看了一眼李嬷嬷,缓缓道:“那你怀中的孩子名字叫诺诺吧?”
李嬷嬷更是惊讶了,手上抱着诺诺的姿势没有动,可是却紧了几分。
虽然因为花向雪的原故,李嬷嬷对这永镜国的人也没有什么坏的印象。
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落疆国的人。
自己对永镜国的人没什么坏的印象,可是永镜国的人看自己的时候就不一定是什么心理了。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见到李嬷嬷回答,镜凌远扫了李嬷嬷一眼,这才开口解释道。
“我的父亲是摄政王,我想你可能不认识我的父亲,但是你对我的母亲应该是稍微有些熟悉的。
在离开永镜国的时候,我的母亲叮嘱了我,让我路上照拂你们一二。”
李嬷嬷一听说是摄政王妃的儿子,顿时心下一喜急忙开口道:“原来你是那位夫人的儿子呀!”
提到花向雪的时候,李嬷嬷的眼眶一红。
虽然花向雪是永镜国的人,可是对诺诺和自己也算是有些恩情的。
而且,她并非是想要图回报之人。
一想到怀中的诺诺就是花向雪姐的毒,李嬷嬷的眼底多了几分温柔。
“那夫人……是个好人。”
镜凌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嬷嬷怀中的诺诺。
诺诺极为乖巧的依偎在李嬷嬷的怀中,小脸透着几分红润。
再抬头看见镜凌远的时候,诺诺眨着眼睛,似乎没有害怕,反而还对着镜凌远笑了笑。
镜凌远愣了一下,也回了诺诺一个微笑。
诺诺的小脸一红将整个脸埋在了李嬷嬷的怀中。
在那一瞬间诺诺的表情很是俏皮。
李嬷嬷愣了一下。
镜凌远看着李嬷嬷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李嬷嬷刚才叫我所为何事?”
李嬷嬷反应过来,这才急忙道:“我想找公子帮个忙,不知道公子可有一些外伤的用药?我家小姐身上有些伤,我想给她涂抹一下!”
镜凌远诧异的看着诺诺,带着几分关切的问道:“诺诺受伤了吗?”
李嬷嬷怀中的诺诺连忙摇了摇头,很是乖巧,又带着几分温顺的看着镜凌远。
“不是我家小小姐,是马车里的另一位……”
李嬷嬷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镜凌远就明白了,原来李嬷嬷所说的小姐指的是夏言瑜。
其实镜凌远也知道夏言瑜的事情。
但是夏言瑜为何会浑身是伤,他就没有细问了,如今听见李嬷嬷这样说,镜凌远从怀中掏出了药瓶,直接递给她。
“我身上带着的是我们永镜国御医所开的药物,专治跌打损伤的,这药效会好一些,你拿过去给那位小姐好好的涂抹一下。”
李嬷嬷听见这话有些感激的开口道谢。
镜凌远打断李嬷嬷的客套话,好奇的问道:“她怎么浑身是伤啊?难不成是我们永镜国的人对她殴打了吗?”
其实镜凌远因有几分好奇,按道理来说,夏言瑜也是大半个毫不知情,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对她下手的。
可是如今这夏言瑜既然浑身是伤,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李嬷嬷的脸微微一动,似乎有几分无奈。
她向着马车前面看了一眼,马车们都在继续行驶,而坐在前面马车里的夏宗圣和夏言舒都没有看过来,并且隔了一段距离。
李嬷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镜凌远听说过李嬷嬷的状况,所以对于李嬷嬷此刻的表情和动作也都看在眼里。
“你放心好了,你们两个马车隔得很远,他们不会看见的也不会听见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出来便是,不会传到他们耳朵里的。”
李嬷嬷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小声道:“还能因为什么?其实我们家这位小姐也挺可怜的,被迫去做一些任务,做了一些不想做的事情,如今没做好,倒是挨了一顿毒打!
而打她之人,正是她的亲哥哥——”
镜凌远听见这话有几分诧异,没有想到那夏言舒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妹妹下此毒手。
夏言瑜身上的伤实在是有些太重了,镜凌远之前也看见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夏言舒动的手。
镜凌远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去给你家小姐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