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看着她脸上那一抹浅浅的笑和温柔的眼神,仿若春风拂面,瞬间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本来没什么胃口,可见到你,我又开始饿了。”
用了饭,娄钧抱着穗岁坐在软榻上,亲昵地吻着她。他的吻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娄钧实在舍不得就此放开她,可朝中的事情耽搁不得,他在穗岁的唇上重重一吻,看着发鬓微乱,脸色潮红的美人儿,喉结上下滚动:“等我写完奏折就来找你。”
“别太早睡。”
他将穗岁重新放回到软榻上,拽了拽衣裳去书房写奏折。
穗岁沐浴后一直在房中等着娄钧,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过来,实在熬不住躺下睡了。
深夜,穗岁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忽而觉得床上一沉,随即落入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中。
她被他压在身下,下意识地抬起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
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穗岁心疼地亲了亲他。
因为天气炎热,穗岁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纱,娄钧的手指轻轻一拨,衣衫便被脱了下来。
娄钧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上亲吻、吮吸……
次日清晨,宋羽像往常一样来给侯府送鱼,只不过今日来的晚了一些。
她将鱼篓里还活蹦乱跳的鱼交给管家后,问:“能不能让我见夫人一面,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夫人说。”
因为先前穗岁交代过,要尽量照顾孤身一人的宋羽,她有任何困难也都可以来找她,所以管家并没有为难她也没有犹豫,派了一个丫鬟进内宅给穗岁传话。
穗岁送了娄钧出府去上早朝,刚回来坐下歇息,听说是宋羽有要事找她,喝了口水去了后院。
后院的偏房内,穗岁和宋羽面对面坐着。
宋羽神色紧张:“夫人,民女住在永安巷,那里多住着些无家可归、被人抛弃的可怜女孩子,崔妈妈收养了一些弃婴将她们养大再卖掉。”
穗岁静静地听着,虽然不明白她告诉她永安巷的事情是何用意,但并没有打断她。
宋羽继续说:“今天一早,民女背着鱼篓准备往侯府走的时候,看到两个穿着光鲜的男子又从崔妈妈那里买了个貌美的女子。”
“二人出来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安国侯,民女想着此事可能和侯爷有关就躲在暗处听,听到一个男子说通源街……还说了几个街道的名字我没记住,还有拦车、毁他名声之类的只言片语。”
穗岁想了想问她:“他说的街道是不是还有崇有街、展前街、常林街?”
宋羽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对对,就是这几个街道!”
穗岁明白了,这几条街道都是娄钧下朝后从皇宫回侯府的必经之路,这是有人想要让这些美姬当街拦车,毁坏他的名声。
他才在宫宴中说了他一生不会纳妾,只爱穗岁一个人,若是这时候传出来他强抢民女、与人苟且、养美姬无数,被有心之人利用甚至可以参他一个欺君之罪。
穗岁握住宋羽的手:“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些,这很重要。”
派人送宋羽离开后,穗岁立刻吩咐人套马车她要去宫里接娄钧。
冬莺看了看天色,疑惑地问她:“夫人,天色还早呢,按照侯爷往常回来的时辰,早朝没有这么快结束。现在天气这么热,不如我们晚些再过去?”
她不能让此事有半点差错:“现在就去。”
今日一早,松勤将娄钧送到宫门口就回来了,她将松勤和松莲叫了进来,吩咐二人带着信得过的侍卫分别去崇有街、展前街、常林街等娄钧回府必经之路的街头巷尾去找穿着暴露的女子,找到之后将人抓起来。
穗岁神情严肃:“低调行事,不要声张。”
松勤和松莲听了都是心中一惊,不敢想此事若是当街闹起来,后果会有多严重。
吩咐完,穗岁出了府上了马车直奔皇宫,到了宫门口,穗岁就下了马车一直盯着朝臣们会出来的朝午门,生怕娄钧和同僚谈事情没有注意到侯府的马车。
一个时辰后,娄钧从宫门口出来见到停在不远处的侯府马车,还有站在马车旁的穗岁,眼中溢出笑意。
卫景澄捂着胸口,酸的牙疼:“哎呦呦,这是嫂子来接大表哥了?天天见面,来上个早朝就这么惦记了?”
娄钧不顾他的调侃,大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步往马车那边走。
娄钧扶着穗岁,掀开马车帘子坐了进去,他握住穗岁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薄汗:“这么热的天,怎么还出来了?”
穗岁将宋羽一早来传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娄钧说了,娄钧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了下去。
穗岁看着他神色的变化,心里咯噔一下,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很少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若是这几个女子的目的不是为了毁娄钧的名誉,而是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