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狱?”
就知道,周一郎哪里舍得自家弟弟去坐牢?他情愿自己去!
“大哥我就是说说而已。”
贺子宁无奈,这周三蛋每次闯祸都有人给他擦屁股,不知道以后长大了惹出更大的祸患,还能有谁能给他托底?
“大哥,我先带他回去了,你好好上课吧,我回家告诉阿爹,让他想想办法。”
听到这话周一郎又急了:“不可,千万不要告诉阿爹,他身体不好,不能生气。而且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别让他们操心了。”
贺子宁表示,您可真是个圣父!
那也不让说,这也不让告诉,就单靠自己啥时候能还完这些钱?
看到贺子宁不赞同的眼神,周一郎又笑了:“小妹,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
贺子宁不自然地扭过了头,不敢再看周一郎。
“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吃了许多苦,不然你也应该和那些孩子一样快乐天真地长大。现在却像个大人一般思考优劣对错,这不该是你这个年纪该干的事。”
他摸了摸贺子宁的脑袋,动作轻柔得让人想哭。
算了算了,他说不告诉就不告诉吧。
贺子宁被周一郎的温柔攻势拿下了。
“那大哥,这多么钱怎么还啊?”贺子宁目前还没什么头绪,但她相信会有办法的。
“我有个同窗,家境颇为富裕,我先找他借一些,然后在闲暇时做些零工,相信一年能攒出七万钱的。”
“好!我也会努力的!”
周一郎又笑了,他根本没把贺子宁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指望她能赚到钱。
这七万钱,他已经全然揽到了自己肩上。
“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不然阿爹阿母该担心了。”
周一郎将两人送上牛车,自己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离开。
回到周家以后,贺子宁变得十分低气压,连带着周三蛋也不敢多讲话。周爹周母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问贺子宁也不说,直接就跑出去了。
问三蛋,也是不说,就说自己累了,连饭也没吃就回屋睡觉了。
“这两个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周母有些担心,二丫就算了,三蛋怎么也不吃东西了?
周爹没说话,他在鞋底搓了搓植物茎叶,把外层的硬皮搓掉之后,抽出里面细嫩的叶片放进嘴里嚼着:“甭问,肯定二丫在路上欺负老三了,老三连话都不敢说,指不定被揍得多惨!”
“当家的,我看老三身上也没有受伤啊,不能是二丫欺负他吧?”周母知道周爹不喜欢二丫,但她当阿母的,也不敢违抗,只能私下里对二丫好点。
“哼!二丫上回落了次水,性子越发变得古怪,我看,是留不住她了。”周爹嚼着嫩叶,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当家的”周母自然知道周爹是什么意思,她有些不舍,但说出的话却又没有分量,只能默默抹眼泪。
“行了!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哭什么?等二丫回来别说漏嘴,免得她又生事!”
周母不答话,只是默默垂泪。
嘴里的嫩叶嚼得没有了味道,周爹便起身回了屋,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他震天的呼噜声。
周母擦干眼泪,一个人收拾桌上的碗筷,想着以后就没有二丫在家里陪她了,心中就止不住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