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缘用气刃在自己的食指头上轻划一道伤口,随即便依那青蛇所说,挤下一滴血,让其滴进这阵法内,这阵法随即便旋转起了一圈涟漪,这时,那青蛇说道,“小美人,如果这地底下所埋的人里,有你的近亲,这个阵法便会闪耀出红光,否则就会闪耀出绿光。”可忽然,那阵法微微一颤,就如突然从高中掉落在地面上的瓷盘一样,轰然碎裂,青蛇露出诧异神色,“这……这怎么会这样。”白虎见此也朝那条青蛇问道,“佘兄,这阵法碎裂又是怎么个意思,那到底这里头埋着的有没有我主子的亲人。”“出现这种状况,那就是说明,”青蛇神色怔怔地看向宋缘,“你是有违天地法则之人,你根本不可能还存在于世。”宋缘眉头微微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佘不悔,你别在这故弄玄虚了,你就直接说,埋尸在这山坡上的人里,究竟有没有我主子的亲人。”白虎朝那条青蛇吼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青蛇依旧神叨叨地说道,“小美人,给我你的一滴血,我得品过你的血后,才能得出最准确的判断。”宋缘便是看向身旁的白虎,似乎是在询问它的意见,白虎会意,与宋缘低声道,“主子,我这位朋友虽然有些油嘴滑舌,但却是深黯辩血认亲之道,可以相信它。”宋缘点了点头,便是再挤出自己的一滴血,随即将其掷向那条青蛇,已幻化为人形的青蛇,突然从它那张人嘴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蛇信子,将那滴血稳稳接住,品尝完宋缘的血后,青蛇神色蓦然变得很严肃,仿佛确认了什么,然后与宋缘说道,“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花费时间去找你的父母了,哪怕找到了,你也未必会认的。”宋缘说道,“我是不打算认我的父母,我只是想问他们一些问题罢了。”“你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你是谁,等你知道了,你也就不会再在意你父母是谁了!”青蛇说道。宋缘眉头微微一皱,“我之所以要找我的父母,就是为了弄清楚我是谁,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但请直说,不必在这与我兜圈子。”“我也只是怀疑,也不敢真正确定你就是那个人,若是我现在告诉你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恐怕会害了你。”青蛇说道。“佘不悔,我看不过是你学艺未精,阵法失灵罢了,不必胡说这么一大堆了。”白虎又忍不住插嘴说道。“虎子,你应该清楚,我的辩血认亲阵法从不会失灵,阵法之所以破碎,那是因为你主子自己违悖了天地法则,你不信,再找别人给你主子施展这个阵法,也是一定会失灵的。”青蛇说道,白虎沉默了,因为他清楚,青蛇根本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与他说谎,青蛇突然又从人形变化成了一条青蛇,似是要开溜,“不过,虎子,我当你是兄弟,才和你说的,有一个很危险的人——它应该不算是人了——它曾经找过我,让我帮它找一个人,”“恐怕,你的主子就是它要找的那个人,所以,你还是少带着你的主子到处乱跑,安生待在胥禹山上吧,”“你也放心,我佘不悔从来不会出卖朋友,我自也不会出卖你主子的身份。”“那人在找我?那人究竟是谁?”宋缘忙问道。可这时,那条青蛇已钻进花草丛中了,“无可奉告,你们就当从来没有来找过我,我可不想因为你们惹上什么麻烦。”青蛇很快就是消失不见。“主子,抱歉,我这朋友似乎帮不上忙,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青翼白虎与宋缘说道,宋缘微微一笑,说道,“不打紧的,我们先回去吧。”……鄢国晏城。宋烨很快便是狩猎归来了,打了一头野猪,八只兔子,三只山鸡,就这几样东西,已够他全府上下大快朵颐一顿了。走进永安坊时,宋烨便是看到武安侯的卫兵竟是押着三个犯人在游街,街道两旁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这三个犯人都被锁在囚车内,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不少百姓朝这几个犯人的身上扔烂鸡蛋和和烂菜叶,这些似乎都是常规操作,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三个犯人究竟是谁,究竟犯了什么罪。其中一个女犯人突然大声嚷嚷道,“我是白静怡,乃圣婴之母!”“我白静怡,是圣婴之母!”这个女犯人双目无神,就如同一具傀儡,木讷地重复着同样的话,“我白静怡,是圣婴之母。”而周围的百姓们只当她是疯言疯语,继续用烂鸡蛋和烂菜叶招呼她,但宋烨却陷入了沉思,他曾听说书人提起过,梵渊宗的圣渊者,是那玄渊魔尊从她的属地内带回来的一个身份未明的婴儿,后人,便是把那婴儿的生母,戏称为“圣婴之母”。其实,宋烨也曾经怀疑过,那圣渊者可能会是他与秦玄溪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证明这一点,现在,这个自称是圣婴之母的女人,却在晏城这里被人捉了起来游街,宋烨总感觉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