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衫松白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哥哥一眼,出的什么馊主意,本来就低落的情绪现在更低落了好么。
陆白杨摸了摸鼻子,他能不知道姐姐和大丰哥之间的感情么,这不是舍不得姐姐所以一时嘴快么。
相对于几个大人内敛的情绪,陆心雨小朋友就不一样了,看到姑姑跟着姑父走了,小嘴一撇哭声震耳欲聋。
“哇,姑姑,姑姑回来,我要姑姑,姑父坏,不要他,呜呜呜……”
这哭声,差点没把陆青青给真哭回来了。
贺大丰眼疾手快拦住了要起身的媳妇儿,“媳妇儿,你干啥呢。”
陆青青着急道,“是小雨点的声音,她哭得太厉害了,我去哄哄她,不然她非得哭到喉咙沙哑为止。”
贺大丰幽怨地看着她,“今天是咱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等着天等了多少年了,你真的忍心让我独守空房么。”
小丫头平时看着笑眯眯的,声音也奶声奶气,没想到哭起来这么恐怖,他耳朵麻了,唉,住得近就有这点不好。
这一刻,贺大丰完全忘了,当初抽签选住址得知两家离得近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欣喜若狂。
陆青青瓷白的脸上泛起嫣红,贺大丰见状心里一喜又继续卖惨,等贺大丰说得口干舌燥之际,那震耳欲聋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
陆青青这才歇了回去看侄女的心,贺大丰见状哪肯错过这么个好机会,于是天刚暗下来两人就提前开始了洞房花烛夜。
另一边姜青黎也用各种水果罐头将女儿哄好了,五颜六色的水果罐头对小女孩儿的吸引力杠杠的。
看着对各种水果罐头好奇的女儿,姜青黎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哄好了,我的小祖宗哎,你再这么哭下去,一会儿该哭的就是你姑父了。
第二天,现任大队长陆忠军就找上门了。
陆忠军有些不好意思道,“打扰你们了。”
他不是不知道现在上门显得有些仓促,不过陆川柏这个堂弟难得回来一次,他怕不赶紧抓住机会,陆川柏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陆川柏给堂哥递了根烟,“军哥,坐,咱两家之间不用这么客套,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小时候他还跟在这个堂哥屁股后面跑了好几年,后来这个堂哥去参军,他也要肩负起家里的重担,两人联系才渐渐少了起来。
陆忠军转业回来接任大队长这个职位之后,两人又时常写信联系,关系又逐渐亲密起来。
陆川柏对这个堂哥还算了解,知道堂哥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有事儿。
陆忠军也是个爽快人,“是有件事儿想问问你们。”看到姜青黎给他端茶过来,连忙站起来双手接住,“谢谢弟妹。”说着还喝了一口才放到桌子上。
陆川柏点头,“军哥您说,我先听着。”陆川柏并没有大包大揽。
于是陆忠军便将队里目前遇到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队里面临的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大家都没能给出什么有有效的解决方案,所以他才会趁着陆川柏这次回来过来跟他聊聊,陆川柏是个有见识的,没准真能给出什么可行性的建议呢。
原来,河湾大队的工艺品厂自从成功出口赚取外汇之后,其他省份的领导也对手工艺品重视起来。
在乡下,最不缺的就是会编织手艺的人,编织并不难,只要用心琢磨总能做出一样的,有些心灵手巧地深知能自己研究出好看的新样子。
之后的每一年,除了河湾大队的工艺品,其他省份也带了不少工艺品去参展,虽然一开始那些合作商们只信任河湾大队,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时间一久,河湾大队的供应商就被其他省份挖去了不少,若不是王大梅带着工艺品厂的工人一直在不断地研发新样子留住了部分供应商,他们工艺品厂能不能存活还未可知。
大家都知道供求关系决定价格,当产品供大于求的时候,价格就会下降,所以出口的工艺品不仅数量在减少,价格上也在不断地被往下压。
再这么下去,工艺品厂的未来可想而知。
厂里的糖果厂现在发展得还可以,不过销路不太行,销路只在合山县、合美县等几个小县城。而且这些县城也有自己的糖果厂,所以销量也不是很大。
现在支撑着大队的主要产业就是水果罐头了,因为罐头方子捏在大队手里,而且经过专家嫁接后的几种果子不仅在外观、口感上更上一层楼,结果率也有了明显的增加。
陆忠军转业回来时为了大展拳脚的,没想到队里的副业除了水果罐头,糖果裹足不前,手工艺品也在日益滑坡,这让他如何不心急。
陆忠军这次来不是跟陆川柏讨论工艺品厂的未来,工艺品厂的没落已成定局,他这次来是要寻求另一条出路。
“你们生活在大城市,接触的人和事儿比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