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觉得他想多了，笑道，“图谋不轨倒不会，想给金主留个好印象，倒是真的。”
“没有分寸感。”
“也不算吧，他只是想表现一下，而已。”
顾少霆还是有些情绪，“那带上我。”
“你去干嘛呀？”不觉得别扭吗？
“我看看那小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他这醋吃得满天飞，莫念初无语，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告诉他了，“好了，别闹，我很快就回去了。”
说完。
莫念初也没管顾少霆，愿意不愿意，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莫念初……”顾少霆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这个气啊。
气归气，他敢不让她去吗？
不，他不敢。
他说过，要给她绝对的自由，他得做到。
拿起手机，他给莫念初发了条信息，“那你几点能结束，我去接你。”
“我到时给你发信息吧。”莫念初的回复，温温柔柔且没拒绝。
顾少霆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那你把位置发给我。”
莫念初很快把咖啡店的位置，发给了顾少霆。
他很满足地挑了挑眉梢。
……
楚见的车，很骚包。
一辆明黄色的玛莎拉蒂，像是没有排气筒一样的，油门声轰得她头疼。
要不是顾少霆说要来接她，她就自己开车了。
“念初姐，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你，你那时好漂亮啊，好白，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
楚见夸的直白。
对莫念初的赞美，也呈于面上。
这反倒让她不那么尴尬，“你见的漂亮女孩太少了，我倒是记得你那时好小一只。”
“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太少了，我那时确实也只是一个小屁孩。”他笑着，像是在回忆自己的小时候，“我小时候，是个爱哭鬼，你们都不爱跟我玩。”
这事，莫念初没印象。
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楚见兴致很高，一直聊小时候的事情。
莫念初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
他看出她的无聊，便换了个话题，“念初姐，你放心，我会好好为咱们的产品做好宣传的，如果珠宝有线上销售的活动，我也可以去站台的。”
莫念初没想那么多。
她总觉得，好好一件商品，一二三上链接，就掉价。
而且，珠宝，是珠宝，不是便宜货，她拒绝廉价感。
“暂时没有线上销售的想法。”
“没关系，我可以在线上给你宣传，一样的。”
楚见很健谈。
从车里说到了咖啡店。
大部分时间，他讲，她听。
听得无聊了，她也会不礼貌地打个哈欠。
顾少霆的信息发过来，“还有多久结束？”
莫念初抬腕看了眼时间，“应该快了，你来吧，他太能说了。”
“我马上到。”
莫念初以为，顾少霆到，至少得半个小时。
结果，十分钟的时间，就看到他迈着大长腿，冲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没等她起身，他已然走到了二人面前。
他淡淡地瞥了楚见一眼，肉眼可见的不喜欢。
“走吧。”他上前去牵莫念初的手。
莫念初有点小尴尬，为楚见介绍，“这是我先生，顾少霆。”
“您就是顾总啊。”楚见有点小兴奋，姿态极低地伸出手来，“一直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顾少霆看在莫念初的面子上，与楚见握了手，眸底中却有肉眼可见的冷和疏离。
“可以走了吧？”他看向莫念初。
莫念初拿起自己的包，“小楚，我们先走了，谢谢你的咖啡。”
“念初姐，别这么客气，拜拜。”
顾少霆牵着莫念初的手，大步往外走，他的步子大，走得又快，女人穿着高跟鞋，有些跟不上。
“你不能走得慢一点？”
“你就不能走得快一点？”他弯下身子，一个打横抱起她，“叫得怪亲热的，还念初姐……谁是他姐了？你是他姐吗？”
“就是一个礼貌的称呼，这种醋也要吃？”
“他应该规规矩矩地叫你一声莫总，没大没小，没教养。”顾少霆冷着脸说。
莫念初私下没有那么刻板，“他原来是我们家的邻居，叫声姐姐也不过分吧？”
“呵，还是老熟人？”男人差点就打翻醋缸，“我说呢，这咖啡怎么喝得这么起劲。”
莫念初不想跟他计较。
可他这左一句阴的，右一句阳的，说得她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