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门内,聂欢修炼了一天,几乎累得虚脱,他疲惫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和陈晓旭说话,躺在地面的床褥上就要睡觉。
陈晓旭见状气不打一出来,上前踢了他几脚。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又要干嘛啊,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朝阳诀的基础在于吸纳清晨第一缕阳光中的纯阳元气,聂欢每日睡晚起早,因此很是不耐烦。
陈晓旭见他这种态度,更是生气,直接坐在床褥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最近脾气大了不少啊!”
聂欢狠狠把头一扭,挣脱开来:“我每天就够累的了,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你说为什么,你早就答应带我去见之扬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总是磨磨蹭蹭的,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陈晓旭怒道。
聂欢哪可能说出真相,当即扯谎:“我不是没找过他,可他说非常时期,不让我带你见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晓旭并不相信:“你骗谁呢!你每天都在后院练功,我就没见你出过门,你何时和之扬见过面了?”
“你爱信不信,不是只有你有烦心事。”聂欢已经有些生气,“我已经为北方会武忙的焦头烂额了,清越又没有消息,你别再让我上火了!”
陈晓旭冷哼一声,口不择言:“清越?人家指不定跟谁跑了呢,你还在这单相思!”
聂欢怒从心起,直接站起身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之扬之扬叫的倒是亲热,可人家呢,人家不要你,不爱理你!”
“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陈晓旭察觉不对。
聂欢也不再藏着掖着:“我实话和你说了,他早就嘱咐过我,他不会再和你见面了,不然容易多生事端,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你骗了我这么久?”
陈晓旭自认比聂欢聪明不少,可没想到自己被感情蒙蔽,顿时就觉自己像个傻子。
聂欢嘴上依然不留情,陈晓旭这五个月总是问他步之扬的事,弄得他每次回房都不愿多说话,何况对方还侮辱了柳清越。
“行了,实话我也说了,你别再为这事缠着我了,你看看自己,好歹是个巡抚千金,偏偏一厢情愿,上赶着人家,你就不觉得轻浮吗?”
“你混蛋!”
陈晓旭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脸上,而后扑到床上,痛哭起来。
聂欢被打得有些发懵,又见对方突然落泪,当即手足无措。
“你……你别哭了……”聂欢赶紧安慰,“是我话说重了。”
陈晓旭忽然又哭又笑:“你说得对,是我自己贱,是我上赶着找人家,我什么身份,为了一个反贼死心塌地和你演戏,做假夫妻!”
她站起身子,走上一旁的摆放的花瓶。
“你想干什么?”聂欢吃了一惊。
陈晓旭抓起花瓶扔去,被聂欢躲过,紧接着,她又拿起房间里一切可以打砸的东西,往对方身上招呼。
聂欢连连躲避:“秋千,你别砸了,对不起,是我不对!”
“走,你走!忙你的朝阳诀,忙你的北方会武去吧,别管我!”
聂欢见她这个样子,只能不断闪躲,任由其打砸把气撒完。
陈晓旭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依旧乱扔乱砸。
“去找你的柳清越吧,你和我待在一起做什么,怎么,是人家不要你了吧,现在做了谁的老婆都不知道,你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聂欢又被戳中痛处,加之对方无论如何也不听劝,他也动起了气。
“够了!”
他大吼一声,转身便拿起了鸡毛掸子。
“你……你要干什么?”陈晓旭愣住。
“干什么?”聂欢拍了拍鸡毛掸子,“管教老婆!”
聂欢直接朝对方打去,陈晓旭被他一吓,连武艺都忘记使,二人在屋中你追我赶。
与此同时,武门的另一间厢房内。
沈逸舟端起茶杯:“步堂主,清。”
步之扬浅浅地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前不久我让老计带给您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武门参与起义那件事?”
“没错,兴汉社在西凉根基最稳,成员也最多,如果有武门相助,发动起义夺取西凉易如反掌。”
沈逸舟神色平静:“我儿子已经死了,步堂主现在还要我献身你们的兴汉大事吗?”
“沈门主,观浪的事之扬一直愧疚在心,我到现在依然后悔,那天为何没有拦住他去刺杀王师北。”
“哼!”
步之扬又轻叹一气:“可是武门是西凉最大的门派,足足在这儿矗立了四百年,当年又是推翻燕王统治的主要门派之一,如果有您相助,我们必然会事半功倍。”
沈逸舟不为所动。
步之扬又道:“沈门主,若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