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眼神一凛,手指一勾,子午神针倒转而来,他经过两年苦练,终于做到可以元气将其牵引。
王师北哪料到他还有这招,子午神针直接扎在了他的背部,虽说以聂欢现在的操控,不至于一击毙命,却也扎中了对方的大穴,对方瞬觉全身酥麻,手中一松,金刀掉落。
机会终于来了。
此时两人相隔不过数尺,聂欢手中神武趁机一棍挥出,王师北忙爆发真气,将子午神针逼出,同时一掌拍向聂欢。
两人近在咫尺,谁也不想放过这机会,眼下拼的便是速度。
随着“砰”的一声,两人皆口吐鲜血,他们竟同时击中了对方,不过神武毕竟是神兵,王师北被硬生生击中胸口,如何承受得住。
这一刻,聂欢布局了好久,先用盾阵扰其心神,使其头昏脑涨,后以子午神针射偏,让其感觉胜券在握,自己大势已去,放松警惕,如此那致命一针方可击中。
聂欢一击得手,哪还会给对方机会,他忍着重伤反冲而上,手中神武如暴雨般打在了其身上。
王师北连连吐血,最后被对方奋力一击,身子重重摔落在地,聂欢则飘然下落,站在了他的身边。
王师北全身骨头都已断折,他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臂指向对方:“你……你……”
“不甘心是吗?”聂欢盯着他的眼睛。
王师北仰天大吼,聂欢扫视了一下四周:“两年前你把武门从西凉铲除,今夜过后,西凉也不会有将军府了。”
他单掌挥出一道的朝阳元气,四散在将军府的数个建筑之上,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聂欢收回子午神针后,又拾起了金刀,缓缓走到王师北面前,将其头颅割下,而后翻出墙外,一路匆匆赶到一堵城墙边,他要用身体仅存的这点元气,做最后一件事。
他抬眼望了下城墙,身体高高跃起,手中金刀挥舞,在墙上刻下了数行大字,接着用金刀刺穿王师北的头颅,又将其插在了城墙之上。
做完这一切,所有的元气都已耗光,他重伤之下,又咳出数口鲜血,继而拖着疲惫的身体,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又回到了武门,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身上,他抬头看去,脸上露出微笑:“爹,儿子终于为您报仇了!”
这一刻,他心中无限悲愤,只想仰天长啸。
从他成为沈观浪的替身,到斩杀王师北,其间不过短短三年,谁想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接下来,就是复兴武门……不……武宗了。”
聂欢缓缓说完,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次日,整个西凉城的百姓全被惊动,矿场坍塌,大将军全家被杀,将军府被大火焚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感觉不可思议,新到的巡抚只觉大祸临头,忙写了奏折,飞报朝廷。
一间破庙中,聂欢悠悠醒转,一睁眼便见到了两张笑脸。
“公子,你醒了。”
“晓旭,老计,你们怎么……”
老计笑了笑:“是陈姑娘担心你,死活不愿回玄天宗,我们便在矿场外的山林等你,谁知左等右等都见不到你身影,我们便又回了矿场,这才发现那里成了废墟,于是便回了西凉城找你,谁知……”
“谁知我说的没错,我们刚到武门,就看你倒在门前。”陈晓旭插话道,“怎么样,是不是该谢谢我们的救命之恩,没我们你早被那些官兵抓了。”
聂欢慢慢坐起身,靠在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笑道:“那就多谢二位了,聂欢感激不尽。”
“公子,别说笑了。”老计道,“你不知道现在满城的人都在议论昨晚的事,对了,还有你写在城墙上的那些话。”
陈晓旭点点头,语气满是称赞:“真有你的,竟然想到把王师北之前的阴谋写在城墙上,这下真相大白于天下了,沈观浪不再是叛徒,叶不平也没法在兴汉社待下去了。”
这可是聂欢心心念念的事,当即露出喜色,然后长出一气:“如此一来,我也算对得起沈观浪,对得起这个名字了。”
老计眼中含泪:“公子,老爷泉下有知,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他没看错人,我老计也没看错人!”
陈晓旭见他们这样,不禁想起以前武门的种种,当下也有些伤感,赶忙活跃起气氛:“你们别这样,欢哥,快说说你是怎么干掉王师北的?”
聂欢如实讲出那晚的经过,他说的云淡风轻,二人却听得心惊肉跳,虽说聂欢就坐在他们面前,可还是有些后怕。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明知不是王师北的对手,还要去将军府!”陈晓旭忍不住嗔怪道。
聂欢笑笑:“机不可失,而且这一切都拖得太久了,必须得结束了。”
老计盛了碗热汤,递到聂欢面前,后者刚喝一口,突然咳嗽不止。
两人对视一眼,满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