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覆着薄茧的手掌覆在她的腰后,谢识琅另一只手将她手里的书扔开,随即抱着人翻身,将人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
“冷落了我这么些时日,你就只知道看书,也不知道看看我。”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相当委屈,再也不见先前少年时,教导她念书时,如何告诫书本的神圣性。
“你还是我认识的谢相吗?”
谢希暮觉得好笑,戳了下对方硬邦邦的胸膛,顿时被对方抓住手。
他垂下眼皮子,静静地睨着她,“谢希暮,是你一步步勾我入你的陷阱,现在你我都是囚徒,你绝对不能抛弃我。”
“怎么会这么说?”
谢希暮想起今日姐妹几个来询问的场面,抬眉笑道:“怎么?你还怕我会移情别恋。”
“不许说这个词。”
谢识琅顿时正色,捂住她的嘴,像是斗气的孩子,“谢希暮,你乖一点,不要总是让我提心吊胆。”
“你如今这样,倒是让我想起小时候。”
谢希暮沉吟道:“不过你那时候说的是,让我乖一点,不要挑食,让我乖一点,好好念书,让我乖一点,要早些睡觉。”
“咳……”
谢识琅不太自在地用鼻尖撞了下她的鼻尖,“你比我小了这么多,怎么老是回忆往事。”
“我就知道谢相不爱听这个。”
谢希暮忍住笑,“可那些到底都是发生过的,总不能一辈子都不提及吧,
若是咱们日后的孩子问起来,爹娘是怎么认识的,你要怎么回答?”
“我会告诉他,小孩子家家不要多问。”
谢识琅没好气地捏住她的脸,“谢希暮,你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分明知道我不喜欢提及从前的事,还一次次提起来。”
“我哪里不在乎了,不过是比你多了几分耐性罢了。”
谢希暮失笑:“我发现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像个怨妇了。”
谢识琅抬眉,钳住人的下巴,啄了下她的唇,“你要不要试试看,怨妇的功力。”
“你别……”
谢希暮刚说完一句,就觉得头剧烈晕了起来,这几日胸口发闷的感觉又重重叠叠袭来。
“怎么了?”
谢识琅看出不对,忙下床给她倒了杯热水,饮下过后,她才缓过来一些。
“我听贺容瑜说,你觉得在船上很闷,是又不舒服了吗?”谢识琅见女子的脸色一瞬就白了,眸底心疼难忍。
“我还好。”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闷意勉强压了下去,强颜欢笑道:“真的没事,船有的时候颠簸起来,我才会不舒服。”
“明日我让船靠岸,带你下船去走走。”
谢识琅说完,又将枕头给人垫高,确保她气息通畅,这才重新吹了灯。
“不好意思。”
屋子陷入一片黑暗,缓了差不多一刻的功夫,谢希暮清楚身侧躺着的人一直关注着她的状态,稍微好过一些,她便转了过来,双臂撑开,抱住了谢识琅。
“扫了你的兴致。”
“胡说什么呢。”
谢识琅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傻瓜,我怎么会在乎这个。”
“那…要不我帮帮你?”
谢希暮的声音多了几分试探,手轻轻戳了下他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