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咬上一口就好。
秦翡闻言心跳缓和了一些,气势也跟着弱了下去:“我…什么小情人,就算真的要用这个身份,也不是只有我能用吧?谁都可以,你怎么不带秦琇去?”
这种倒霉事,怎么轮不到秦琇?
“你让我带别人去?”
她脸上的手忽然力道加重,像是要将她脸皮撕下来一样,疼得她眼角泛泪花,才发觉男子的眼色冷得吓人。
这表情就跟秦翡好心送他去茅厕,结果转背推他进粪坑的背叛感十足。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翡识趣得很,知道岑鹤珏不高兴了,忙道:“我这不是害怕嘛。”
脸颊上的手这才慢吞吞撒开,他不冷不淡瞥了眼她泛红的脸,挪开的手又不忍心,回去在她脸上轻轻揉了两把,红意散了些。
秦翡被他一系列操作弄得头皮发麻,害怕这人下一刻就病娇男上身掐她脖子,忍不住往后躲了躲,“我跟你去不就行了嘛。”
岑鹤珏以一种这还差不多的眼神收尾,“那殿下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准备出发。”
秦翡是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快,耷拉着脸,正要出殿,忽然额前撞上一道坚实的胸膛,疼得她眼泪花再度冒了出来。
“嘶——”
她手肘被人拽住,再抬眼,却瞧见了一张煞白的脸,男子五官生得精致,只不过脸色惨白,眼下两道乌青就像是几百年没睡过觉一样,整个人周身隐隐泛着阴鸷的寒意,让秦翡心尖一刹那也跟着凉了起来。
“你是谁?”
对方听她说这话,缓缓抬起眉,语气也诡异得狠,让秦翡想起了恐怖片里被鬼上身的人,“妹妹这就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也跟人一样,无力、拖沓,就像是命不久矣。
秦翡面对着人,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男子给她一种阴森森且古怪的感受,直叫她起鸡皮疙瘩。
她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这些表现都落入了男子的眼底,他缓缓慢慢地挑起唇,笑得怪诞:“妹妹竟然怕我?”
秦翡皱紧眉头,其实她倒是还好,只是觉得这股恐慌像是原身从心里反射出来的感受。
这还是秦翡第一次与原身共感。
奇了怪了。
原身很怕这个男子吗?
忽地。
秦翡感觉被人拽动了一下手腕,她再回过神,岑鹤珏已经挡在了她和男子之间。
“六殿下。”
岑鹤珏的声音仍是淡漠,或许是同这人熟悉了,秦翡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警惕。
岑鹤珏很提防这人。
六殿下……
六皇子秦珉,那个生母是宫女的病秧子……
明面上是卑微的妈,无情的爸,野心勃勃的兄弟,和肾虚无力的他。
实则却不简单。
秦翡记得书里描写,秦珉虽然常年在病中,性情却很是诡谲,生得一张笑脸,但那笑总是冷冰冰的,触不及眼底,就像是死人的笑脸。
手段更是颇多,暗中操控了很多步棋。
关于他的结局,秦翡记得他是被岑鹤珏杀了的。
“少师。”秦珉收回落在秦翡脸上的目光,转而笑盈盈看向岑鹤珏,“不知少师有没有时间?”
“六殿下有什么事?”
岑鹤珏的手往后,稳稳握住了秦翡的手腕,她亦是一愣,随即被人重新牵回了偏殿。
秦珉跟了上来,微笑道:“我听说,少师明日就要启程去淮南了?”
岑鹤珏嗯了声,“是有此事。”
听到秦珉提及去淮南一事,她越发觉得这人不对劲,这秦珉瞧着不过是个少年模样,可说起话来却像垂垂老矣,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所思所为。
秦翡先前和秦瑾相处时,并未有这种感受。
秦瑾虽然有野心,但总归也就是快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还是有股子冒头劲儿,秦珉年纪更小,却一点稚气都没有。
少年老成,饶为可怕。
“少师是要去见淮南王吗?”秦珉又问。
岑鹤珏眸底微动,掩去稍许涟漪,“这事还是今早官家找臣说的,殿下倒是得消息很快,不过臣只是去淮南做主讲人,不知道会不会碰上淮南王。”
秦珉笑了笑,像是看穿了岑鹤珏在说谎似的,“我有一位好友,同淮南王正是亲戚,若是少师见了淮南王,还请代我这位亲戚向淮南王问好。”
岑鹤珏亦清楚秦珉在说谁,“既然是御史大人所求,臣一定照办。”
秦珉好像来这儿只是为了说这两句话,转身预备要走,忽然又回头看向秦翡,意味不明。
“妹妹。”
他这一声妹妹叫得秦翡是头皮发麻,连笑都笑不出来。
“你怎么好像同从前相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