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妙德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和尚站在废墟中。杜妙德心想:我刚才明明是站在五台山显通寺的文殊殿中,怎么突然来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妙德环顾四周发现,在不远的废墟处,有一位同样衣衫褴褛的老和尚,抱着一个佛头塑像哭啼。杜妙德走过去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大师现在是何年何地?您又为何独自哭啼?”老和尚闻声抬头看过来,好像认识杜妙德一样,双手合十诵读佛号:“阿弥陀佛!大士从彼时而来定是为了解救众生,此时乃北魏太平真君七年,愿请大士听老衲细细道来。”
佛教自两汉时期传入华夏,至北魏太武帝时已过数百年。太武帝拓跋焘登基之始本对佛教礼遇有加,但是由于太武帝试图统一中原,连年征战导致兵力不足,而此时佛教发展兴盛,国内各处寺庙众多,皈依佛门者数不胜数(其中不乏逃避兵役之人),所以太武帝为征兵确保军备,下诏命令五十岁以下僧人还俗服兵役,并且严令禁止私养沙门(僧人)。次年,太武帝亲自率兵,讨伐盖吴起义行至长安,他在长安一座寺院内发现众多兵器,便怀疑沙门与盖吴串通谋反,太武帝一怒之下诛杀全寺众僧,抄没寺庙财产。在抄没财产的过程中,又发现沙门与当地官宦豪绅勾结,收受钱财饮酒作乐,帮助他们藏匿巨额财产。太武帝在信奉道教的大臣崔浩的推波助澜之下,下诏命令北魏全境展开灭佛运动。
“从此官兵开始烧毁寺院、经书,见到僧人便杀,见到佛像便毁,此地乃是大孚灵鹫寺,如今已如大士所见,被毁得只剩下残砖废瓦。”说完老和尚又是老泪纵横。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音,只见一队兵马朝二人方向奔来。老和尚连忙擦去泪水,指着下山的路说道:“大士快从这边下山,我来抵挡他们。”说罢老和尚抱着佛头像冲向兵马,杜妙德来不及阻止,只好按照老和尚指的方向朝山下跑去。跑到山下的一个村庄时,杜妙德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村中百姓看到是一个和尚逃到此处,又听到后面有马蹄的追赶声,连忙将杜妙德拉进一户农家,让他藏在地窖里。杜妙德在地窖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靠耳朵听。只听见那队兵马进入村子将百姓聚集到一处,领头的长官询问村民是否窝藏沙门,村民皆摇头否认。这时长官抓起一个女娃娃威胁村民,若是不交出沙门便杀掉这个女娃娃,众人仍是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合十默念佛号。这时藏在地窖内的杜妙德忍不住了,心想:我好歹也是条汉子,据说还是文殊菩萨的色身,怎么能让一个小女孩为我牺牲。于是杜妙德冲出地窖大声说道:“放开那个女孩,要杀就杀我。”长官见杜妙德自己出来了,便放开了那个女娃娃,两名士兵上来压住杜妙德的双肩,将他拉到村民的面前,长官拔出长刀,准备砍下杜妙德的头颅示众。就在长刀举起,即将落下的时候,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刀下留人!”只见一位穿着华贵,带着几名侍从的年轻人骑马赶到。
士兵和长官看到年轻人马上跪下行礼,年轻人下马二话不说,将杜妙德扶起说道:“小师父受苦了,莫要慌张,我可保你安然无恙。”随后来人报上姓名,原来他正是北魏太子拓跋晃。虽然太武帝一意孤行想要消灭佛教,但是太子拓跋晃却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在太武帝下诏灭佛的时候,太子就屡次上书劝谏,无奈太武帝心意已决,灭佛运动已是不可避免,于是太子有意让执行官员延缓执行的速度,趁此机会太子将大量经书佛像藏入一个山洞之中,又在山洞附近给沙门建造屋舍、供给食粮用于避难。杜妙德听到这里,便想起自己要找的经文也许就在其中,于是请求太子带自己去收藏经书的山洞。来到山洞之中,杜妙德看到无数经书和佛菩萨造像,心中感到无比震撼,同时也对太子的虔诚敬佩不已。突然,杜妙德看到在一堆经书的下面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上前翻找,终于找到那本发光的经书——《文殊般若经》。
周喜缘被踢飞撞在树上,仅仅昏迷了几秒钟,她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已经断了三条肋骨。再看向被烧黑的亨利,只见他表面的黑灰脱落,里面露出了崭新的皮肤。没想到他的自我心理暗示居然连烧伤都能恢复,他的自愈能力比妙自如的治愈能力还要强,想要消灭他就得瞬间把他打得粉碎让他来不及自愈。周喜缘强忍着剧痛站起身,倔强地说道:“you monter,我还能打,来吧!”
“你越是反抗我就越兴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你撕成碎片。”说完亨利又一次冲了上来。
周喜缘的肋骨断掉,已经无法躲闪,心想就算打不过他,也要咬掉他一块肉。就在亨利的拳头即将击中周喜缘的瞬间,一面巨大的盾牌,从侧面将亨利砸飞出去,周喜缘看向盾牌飞来的方向,只见杜妙德身后背着一个飞行器,从空中飞了过来。“抱歉耽搁这么久,你没事吧?”杜妙德关切地问道。
“再晚一秒钟我就要被大卸八块了。经文已经找到了?”周喜缘问道。
“找到了,详细的稍后再说,先对付这个家伙,他有什么能力?”
“没有痛感,会使用自我心理暗示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