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改变不了,至少……”
说到这儿,牧泛琴掷地有声道:“你改变不了每个人骨子里的趋利避害!”
“……”
余年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如此直白,就不怕我愤怒、不满,甚至记恨你?”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牧泛琴冷冷一笑,一脸鄙夷的说道:“你以为愤怒就能改变命运?你以为不满,我和戴佳他爸就会让你娶走戴佳?”
目光落向窗外,牧泛琴继续道:“往大了说,你以为五十年前的中日大战,那些鬼子就会因为我们愤怒和不满收起屠戮我们国人的屠刀?会担心我们记恨,就放弃大屠杀?”
“你说得对!”
余年尽管知道牧泛琴知道没错,可事到临头,依旧心里充满不舒服。
“要怨,你只能怨自己出生卑微、人微言轻;要怨,你只能怨自己弱小无能、无法改命!”
牧泛琴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目光如刀的盯向余年,毫不客气的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怨这个社会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和势力;
可以怨你有太多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甚至可以怨你年少无知到以为自己伸手就可以摸到天!
单凭自己就能够改变周围人的想法,甚至所有人、所有事情,都能为你让道……”
“够了!”
余年挥手叫停,“无非是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变的是时代,不变的是世道。”
深吸了口气,余年努力调整好情绪,说道:“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可你再说下去,我真担心我会记恨你。”
摇了摇头,余年叹气道:“以我和戴佳的关系,我不该记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