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升的处理是最麻烦的。
虽说方家大战他因为实力有限基本没有出手。
但他终究是方旭文的儿子。
如果处理了,容易得罪那位天相师。
如果不处理,又始终是个巨大隐患。
而此时方平升正跪在大堂中,跪在家主,大长老以及一应长老面前。
“家主大人,我知道父亲冒犯了您,但也不用这么受这么重的处罚吧。”方平升沉声说道:“还请家主念在父亲为了方家殚精竭虑,费尽了心血的份上,从轻处罚。”
方雄坐立于大堂中央,头发斑白,雄姿不复当年。
看起来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但目光依旧深邃,如渊如海。
两侧长老一并站立。
方平升不太清楚父亲究竟做了什么,因为父亲从来不肯说。
他也聪慧,知道父亲肯定是做了
“冒犯.....”方雄漠然的说道:“你可知方旭文究竟做了什么?”
方平升沉默许久:“以下犯上,妄图趁家主虚弱夺权,为满足私欲杀害同族之人。”
这已经是违反家规的大罪了。
也是方平升所猜到的罪名。
方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看来方旭文倒是从未告诉你事情。那我来说吧,还有与外人勾结私自倒卖家中法相器谋取私利,被我发现之后更是选择偷袭我,趁我不备以魔气攻击,以至于我旧伤复发,被魔气入侵身躯,几乎暴毙。”
以方雄的实力,抵御魔气入侵倒也不是难事。
但他年轻时征战沙场,抵御妖魔。
身上旧伤太多,甚至残留魔气入侵血肉骨髓。
经过外部魔气引动,导致旧伤全面爆发,这才有这么严重的魔气侵蚀大伤。
方平升心中大震,瞳孔颤抖。
暗杀家主。
这已经是绝对的死罪。
而用魔气攻击他人,更是犯了整个人族的忌讳。上至五大鼎盛王朝,下至边陲小国都有律法规定,做出这种事情的皆是死罪。
事若至此。
甚至都已经不是方家内部的事情了。
“不,不可能,你在胡说!”方平升情绪激动起来。
偷袭家主,残害同族。
说破天也是家事。
但牵扯到魔气,事情就非常严重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父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方平升低吼着。
情绪激荡之下,他的法相都不由自主浮现了出来,巍峨壮阔,直入云霄,竟有仙雾缭绕,神禽振翅的万千气象,端是超然无边,犹如仙家之地。
方家众人惊叹。
不愧是方家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
这法相气象真当是卓然不凡。
显然是进行了完美突破的。
可惜啊可惜啊。
偏偏是方旭文的儿子。
“是不是欲加之罪,你想想就明白了。”方木此时出声:“你父亲当初取走我父母留下的封印匣子,可有给你?”
方平升哑口。
他确实知道这件事。
不过他也不在乎一件法相器,所以完全没放在心上。
方木继续说道:“他当时取走了我的封印匣子,然后与一个神秘人交易,得到了一块内阁令牌,没错,就是你们天相学院的内阁令牌。他想要将此物给你,让你能在天相学院得到最好的发展和前途。”
方平升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关于内阁令牌的事。
他知道一点。
父亲确实得到了此物,但似乎丢失了。
他本来还疑惑父亲为什么会有这个。
“这一切是我亲眼所见,连残害家主用的魔气,也是那个神秘人给的。”方木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仿佛给方旭文的罪行做出来最终的审判。
方家众人此时也都恍然大悟。
原来还有这重关系。
怪不得,怪不得。
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老家主旧伤复发怎么会魔气侵蚀。
为什么方旭文要一直对付远在天青学院的方木。
为什么方旭文一直暗中寻找一块令牌,甚至不惜残杀了很多护卫,家奴,甚至同族人。
这方旭文真是死不足惜啊。
方平升死死盯着方木,眼中杀机浮现。
若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
父亲早就成功了。
那强悍的气息直奔方木而来。
但方木只是淡淡挥手,身前形成一面极薄的水幕挡下了一切。
手段倒也十分超然不凡,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