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相场内战斗火热。
稀少的法相频频出现。
无数的目光聚集在天池斗相场中。
拥有出色表现的聚相师,一飞冲天,收到各大势力的橄榄枝,甚至是皇室,不乏强大散修成为皇室护卫的例子。
这是机缘,也是磨砺,同样极度的危险,背地里暗流涌动,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污水一般流淌在难以看到的地方。
许观领着方木离开了观赛台,来到了赛场后方。
此地光线较为昏暗。
穿过长廊直走将会抵达斗相场交易会。
交易会规模极大,隶属于斗相场,可以与斗相场进行交易,同样也允许聚相师私下交易,斗相场负责担保,几乎等同于一个超大拍卖会。
“老师,怎么了?”方木有些疑惑的问道。
许观轻描淡写道:“自然是帮你增强实力,相园之争,你既然决定要去,那自然要闯出个名堂来。不能堕了我们天青学院的名声。”
方木闻言心中一定,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师往前走。
老师好像对天池斗相场很熟悉的样子。
许观领着方木来到了交易所。
装潢豪华,灯光通透明亮。
地下引动地火。
热气透过白玉瓷砖引入交易所,如今明明是腊月寒冬,而交易所中却温暖如春,十分的舒适。
这里人来人往,却十分安静。
除了负责管理秩序与听从派遣的执事与侍女外,基本全都是聚相师,他们都显得很低调,最多只是窃窃私语。
有人在与交易场的沟通交易,也有人往自己宝物上放置一根鹅毛,示意出售,等待他人询问价格。
许观带着方木径直走向一个堂口。
堂口挂着匾额“炼器”二字。
负责招待的婢女面容姣好,带着和煦的微笑:“两位大人,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这里不仅可以购买出售宝物,也可以定制法相器。”
方木闻言咋舌。
定制法相器?
好大的手笔。
这种事情在天青国想都不敢想。
许观却摇了摇头:“我找管元。”
婢女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管元,谁啊?但下一刻,她脸色微变,笑容都僵住了。
这个名字!
她想起来了。
这可是天池斗相场的首席炼器师。
交易所内超过一半的法相器,都出自那位大人,以及他的徒弟们。
“您,您认识管大人?”婢女小心翼翼,唯恐得罪眼前的大人物。
但又不敢贸然去打扰管大人。
许观点头:“你跟他说我叫许观。”
“是,您稍等。”婢女急急忙忙离开,叫这件事通报给了自己的管事,管事又层层上报。
没过一会儿。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后堂快步走出,步伐沉重,眼神深邃,仿佛饱经风霜,头发虽然半白,但是本源气息如炽热的犹如火山一般。
男子走来,犹如一轮浩瀚的红日正在坠落一般。
方木心惊。
好可怕的气息。
就算不是天相师,恐怕也只有一线之差。
管元那带着些许风霜的严肃面庞,看到许观的一瞬间,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他低沉着声音:“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身后的弟子们都露出十分震惊的神情。
一向严肃的老师。
何曾对他人露出过笑容?!
“刚回来,过几日就要走了。”许观道。
二人似乎十分熟稔。
管元失笑摇头:“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走?我还以为你已经放下了这些所以才肯回来。当年受你恩惠的的人全都成长起来了,那些老不死的更是死的死,隐世的隐世,谁还敢对你指手画脚?大夏国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大夏国了。”
许观却神情平静:“被污染的河流,不会因为表面的垃圾被捞走而变得干净。河底的污秽早已堆积如山。”
“如果不出意外,我大概会死在异乡,永远不会回来。”
许观语气很淡然,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收了个弟子,为了他的事情,所以才回来了一趟。”
“弟子?”
管元惊讶,随后目光看向方木:“不敢相信,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收弟子,你不是觉得任何关系都会影响你的研究么?”
“我依旧如此认为,只是这个弟子值得我暂时放下研究。”许观平静道。
管元神情顿时认真起来,仔细在方木身上扫过:“根基稳固,气息厚实,嗯,很普通啊。值得你这么重视?”
根基稳固,顶级法相。
在这种大人物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