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奎勇风风火火地回来了,要不是看到陈晋和母亲有说有笑,他还以为是体校的人又来了,差点直接就要动手了,还别说,个子不高但很壮的李奎勇脾气也很火爆。
一听母亲说陈晋要让他带路去找李振东,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陈晋把庄明留下了,让他去买点猪肉和蔬菜,然后帮忙照顾李家的几个孩子,他直接骑车载着李奎勇就上路了。
据李奎勇说,李振东的那个师兄家在门沟区的延明镇青龙寨,名字叫徐军,也才二十多岁,但摔跤的功夫很棒。
这青龙寨在山区里面,处在燕山余脉之中,后面就是长城,此时也是山高林密,靠近寨子的地方没什么猎物了,但是深山里是个打猎的好去处。
徐军现在是青龙寨生产大队二小队的队长,带着十几户村民种地。
这次也是李振东把体校的人打得太惨,害怕被人报复,所以才躲到这个山沟里来。
经过延明镇的时候,陈晋带着李奎勇在镇上的国营饭店吃了个午饭,白面馒头和红烧肉、西红柿炒蛋吃了个饱,出来后看到路边有卖鸭子的,花五块钱买了两只大鸭子,本来他想买猪肉,但是镇上的肉铺早就把猪肉卖光了,没办法只好买鸭子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翻了几座不是很高的山,绕过了几个湖,终于来到了一座山下,看到了山腰上的一个寨子。
从山下往上看去,已经在秋天树叶变黄的白桦树、白杨树、枫树等树林中,点缀着一些白墙黑瓦的院子,一片一片的,那些都是生产小队。
山下有一条小河,要过了一座小石桥才能上山。
“陈大哥,那里就是青龙寨,我们上去吧。”李奎勇道,现在他对陈晋可是服气得很,陈晋给他们家买了糖,还这么关心李振东,中午又吃了顿好的,他可是高兴坏了。
陈晋探查了一下,别看已经到了山下,看都能看到彼此了,但是走上去还要十几分钟。
他现在深切感受到没有手机的痛苦,只好推着自行车,和李奎勇慢慢上山。
上山的路挺宽,因为要赶牛车或者马车上下山,但是这条路是顺着山体修的,所以弯弯曲曲,两个人走了快十分钟,有的地方坡度不大的还是骑着自行车,才来到了村口。
“你们是什么人?”到了村口的一个破牌坊处,两个老汉蹲在边上的石凳上,看着两人喝道。
陈晋看了看这牌坊,有些年头了,但还能看清楚上面的字,青龙寨三个大字,两边种了各一排松树,有一种古意,这两个老汉正是蹲在老松树下的石凳上。
李奎勇来过这里,不过那天是晚上来第二天早上走的,和寨子里的人没怎么见过,他笑着问道:“两位大爷,我们找徐军,我是他师弟,我姓李,叫李奎勇。”
一个大爷道:“你是找军娃子啊,那你去吧,还有一个后生也姓李,你也认识吧?”
李奎勇点头道:“是啊,那是我哥,我们就是来看看我哥怎么样了,谢谢大爷。”
陈晋跟着李奎勇又走了两分钟,来到了一个大院子前,李奎勇道:“陈大哥,就是这了。”他隔着到胸前的围墙朝院子里大声喊道:“徐师兄,徐师兄!”
院子门开着,但是首先响应的不是徐军,而是一条虎斑大狗。
实际上,两人刚到院子门口,这条虎斑犬就已经到了门边,它也没吭声,等到李奎勇喊了,它才扑了出来,在距离两人一米多的地方汪汪汪大叫,声若洪雷,让两人头皮发麻,感觉耳朵都要炸了。
陈晋立刻暴喝道:“好狗,停下!”
果然虎斑犬安静下来,用惊奇又疑惑的眼神看着陈晋,显然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能和它直接沟通。
这时屋里冲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就是李振东,另一个是皮肤微黑身材不是很高但很强壮的男子,应该就是徐军了。
李振东头上还有些伤痕,肿起来的青紫色也没有完全消下去。
“奎勇!”李振东先大喊了一声,再看到旁边的陈晋,一下子愣住了。
徐军看到陈晋正在摸着他家虎斑犬的头,大吃一惊地问道:“振东,那个人是谁?”
李振东低声道:“他就是我在轧钢厂的领导,之前和你说过的,功夫很厉害的。”说赶紧来到院子门口,喊了一声道:“组长,您怎么来了?”
陈晋放开了虎斑犬,转身笑道:“你小子,工作不要了?不来上班也不请个假?”
李振东挠了挠头红着脸道:“组长,我,唉,我那天是狼狈逃跑,家里也没有人。”
陈晋问道:“伤得怎么样?能不能走?”
李振东摸了摸手臂,还没说话,徐军说道:“你是振东的领导吧?振东的伤除了手臂的骨折还没有完全好,但只要不用力就没事,其他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陈晋笑道:“你是振东的师兄是吧?你好,我叫陈晋。”
徐军抱拳道:“我叫徐军,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