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老板,你这是猫哪了?怎么还躲起来了?”鲮鲤张轻轻挪动着步子,冷笑着问道。
我拍了拍吕卿侯的肩膀,示意他做好准备,我去当诱饵,然后摸着黑,一纵身,匍匐在了对面的墙壁下,幽幽道:“不躲不行啊,您老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师兄都杀,如今见了宝,恐怕我不跑就是你的枪下鬼了。”
“你想多了!”鲮鲤张叹口气道:“我那师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被政府给正法了,不是我杀的。至于你我,咱们是朋友啊,我怎么会杀你呢?出来吧,你帮我瞧瞧,这是不是一颗唅玉啊。估计能值点钱,咱们也好二八分账啊。”
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家伙嘴里说着话,脚步可没闲着,这是根据我的声音找过来了。
狡猾多端的老狐狸,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突然一束强光朝左墓道里照来,黑洞洞的枪口也亮了出来。
只可惜,我看透了他的把戏,早就双臂撑着撞墙,腾空悬在砖壁上方。
持枪人发现眼前空无一人,顿时愣住了,而此刻身在反向的老吕趁机一个飞扑杀了出来,将这人直接按在了地上。
但这时候我已经认出来了,被老吕控制住的并不是鲮鲤张,而是手持土枪的狗剩子。
妈的,难怪人说人老坏,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这鲮鲤张是真狡猾啊,又让他的外甥当了炮灰。
“老吕,小心身后!”我赶紧提醒道。但这时候已经晚了,另一个人影悄然而至。
“小子,和我玩声东击西?你们还嫩了点,把我外甥放开。”
鲮鲤张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吕卿侯的身后,用那把半自动抵住了老吕的后脑勺。
剩下的三个喽喽也匆匆赶了过来,手里握着刀斧,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
我只好一闪身,换了个位置,再次隐遁了身形。
“去,把那胖子和小孩子给我压过来。”
鲮鲤张一努嘴,两个喽喽二话不说走了过来。
宋叹带着奴柘一边往后退,一边朝鲮鲤张喊道:“老爷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咱们是合作的盟友啊。有什么事说开了就罢了,别动手啊。”
“呵呵,小胖子,要是你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四个人,老夫留不得啊。”
“那……那我们不要东西了还不行吗?”宋叹带着哭腔道:“这墓里不管有啥都是您老人家的,我们……我们,啥都不要了,就当来玩了一趟,给我们留条命不成吗?”
“那也不行。老夫谨慎了一辈子,不能毁在你们手上。既然我都动手了,那必斩草除根。小胖子,你别怪舅舅……”
“这么说来,我们必死无疑了?”我躲在黑影里冷声道。
“嘿嘿,小罗老板,你藏着还有意义吗?你的三个人都在我的手上啊,出来吧,像个男人一点。”鲮鲤张冷笑道:“五十年前,我发现的墓,进墓道之后,就因为我师兄说了一句五五分成,就让我从后边一锤子砸死了。我的东西,他凭什么五五分成?你比我师兄如何?还想分两成的利!你也配?要不是老夫不擅长术法,干不掉那个魍象,我根本就不会让你染指到这个墓。”
我淡淡道:“就那么一枚唅玉,你也值当杀我们好几个人?”
“哈哈哈,你不会真以为这墓被别人盗了吧?我告诉你,五十年前,杀了我师兄之后,盗了这墓的人,正是我。刚才那几口棺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我打包好了。只不过,当时正在闹运·动,这些东西不宜拿出来露面,所以,我才把它们暂时放在了主棺里。就想着有朝一日,这文玩古物的行当再流行起来的时候,我再来取。哪知道,回去之后我就做了十年大牢,再来的时候,瘸了条腿不说,这墓里不知道又什么时候盘踞了一个怪物,三次前来,都差点要了我的命。没办法,我只能心里猫挠的一样,等待着机会。我也曾想找个天师做炮灰,但以我老迈的身体,一般的天师对付不了,我担心见了宝贝之后,自己被反杀,所以,一直在犹豫。直到从狗剩的嘴里,知道了小胖身边有个毛都没张全的小天师,我才下定主意。”
“啧啧,难怪,刚才你直接伸手,就能从棺材里拿出东西来。”
“那是,我随手一摸,知道当初放的东西还在,那就放心了。你们也就没留的必要了……”
“可你就不怕,这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天师,也给你玩一出扮猪吃虎吗?”
“就你?他们三个都在我的枪口下,就算你是个孙猴子,你还能蹦到哪?出来,再不出来,我先杀了这小屁孩。”
鲮鲤张一努嘴,示意那个喽喽去按住奴柘,而此时奴柘早就想好了退身之法,突然间幻化成了原形,一下子,一个小孩子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眼前。
那喽喽登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花了眼,怔了几秒便哇哇狂叫起来。
“鬼,鬼……这小东西是鬼!”
鲮鲤张虽然是个老墓贼,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