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雄一手用枪指着我,一手拿着刀抵在宋叹的后颈上,缓缓从门后边走了出来。
宋叹一脸悲催,双手抱头,满脸的郁闷。
我无奈一笑道:“大头,你可真够可以的。”
宋叹尴尬道:“是我大意了。”
“呵呵!”熊雄冷笑一声道:“你甭怪他,我比你了解他,他和你不一样,他压根做不了一个狠人。更何况,他怎么知道我有枪呢。”
“熊雄,你在作死的道路上是越走越远!”
“闭嘴,现在是踏马的我拿枪在指着你!”熊雄厉声道:“我知道你罗天是个跋扈的家伙,也是个狠人,可拳脚再快,能快的过子弹吗?你的术法再玄妙,能挡住子弹吗?给我往前走,站在那茶几前!”
我只能按照他的要求,走到茶几前,缓缓转过了身。
“你不是爱玩耳朵眼塞爆竹吗?”熊雄努了努下巴,指着宋叹冷笑道:“来,拿一根往宋叹的耳朵里塞。”
“熊雄,我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宋叹大喝道。
熊雄抬手用刀把就给了宋叹一下子,厉声道:“最他妈狼心狗肺的就是你。按照我的意思,当时你从鲁地跑回来的时候,就该弄死你。可我爸做了一辈子混子,却在你身上心慈手软了,这才留下你一条祸根。如今你倒是敢反过来咬我了?呵呵,妈的,我还就告诉你了,你们家的财产,就是街坊们私下里分了,我们熊家拿的大头,百分之五十,老丘给做的死亡证明,他拿了十成,处理现场的是屠户,他拿了百分之十,剩下的见者有份。老子住的房子、玩的妞子、开的车子,全是用你们家的那点资本一点点搞起来的,那又如何?怎么着,你爸骂自己作死,不活该被杀吗?”
宋叹牙咬启齿,可是刚一握拳,熊雄的刀子已经在他耳后割出血来了。
“动,你再动一下试试?呵呵,我让你们宋家彻底灭门。”
我唯恐宋叹上头,此刻真动起手来,熊雄能双杀了我们。
毕竟,这老小子刚才被我吓了够呛,如今翻身了,正处在歇斯底里的狂躁中。
“熊雄,你不就是想玩个爆竹炸耳朵吗?我来,你甭难为宋叹。”我举着双手,缓缓弯下腰,在熊雄的枪口下,捡起一枚小鞭儿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熊雄两眼放光,满脸狰狞,枪口晃动着大喊道:“行,你有种儿,本来他炸完就是你炸,你先来倒也好。点,赶紧点火,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自恃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敢不敢点火。”
我拿起打火机,注视着熊雄,一点点凑近了爆竹。
宋叹满脸涨红,梗着脖子叫道:“老罗,炸我,这是我的事,你来炸我。你犯不着和他较劲,搭上自己的耳朵。”
“你他妈闭嘴!”熊雄又反手抽了宋叹一下,呲牙裂嘴笑朝我道:“点啊,怎么不点啊,你罗天不是牛逼轰轰吗?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不怕死的人。你怎么折磨我,我就怎么折磨你。”
我嗒的一下,点着了火,一点点朝耳朵凑了过来。
“点,点啊!”
刺啦!
在熊雄的威胁中,我把爆竹点燃了,宋叹不由自准浑身一颤,就连熊雄都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可爆竹冒出一道火光之后,没响。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响!”熊雄气急败坏地喝道。
他都做好了看着我耳朵血肉模糊的样子了,却没想到如此失望。
我一笑道:“这爆竹就是个道具,里面没黄药,本来就是吓唬吓唬你,哪知道你没抗住。”
熊雄那种被玩坏的表情瞬间扭曲,就像是一个卖力表演了半天的猴子,得到的却仅仅是一根塑料香蕉。
他的扣动扳机的手开始颤抖,刀尖也在宋叹的脖子上话划来划去。
我仍旧面露笑容道:“这么激动干嘛?成年人的游戏,本就是兵不厌诈嘛。就像你用枪指着我,你也可以要求我跪下,讲述自己的罪证的。可惜,我能扛得住,我宁愿你给我一梭子,但你没抗住,你就是个瓜怂。”
熊雄眯了眯眼,幽幽道:“你想让我直接开枪打死你?呵呵,太简单了,这对你来说,太轻松了,你怎么能死的那么容易呢?下楼,举起手来,给我下楼,我要唤醒我的人,我好好和你们两个玩儿。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此,痛不欲生。”
我只好一耸肩,转过身,和宋叹并列着出了内厅,往楼梯口走。
宋叹斜了我一眼,我则默不作声地看了楼道一眼。
但愿这小子明白我的意思。
“快点走,下楼去。”
熊雄大声一催促,宋叹突然撞在了门框上,脚步一踉跄,就趴在了楼道里。
熊雄以为宋叹在耍花招,目光不免把关注点落在了宋叹的身上。
我猛地一歪头,错过熊雄的持枪手,单肘奋力朝其心窝一记猛击,抬腿将他踹飞了出去。
可没想到,熊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