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看了看天,一笑道:“已经傍晚了,按照约定,他们还在等着你去西郊工厂呢。”
“去他奶奶的爪!”我正色道:“我就不信,我不去,他们还真能撕了白蔹。我有预感,白蔹并不在易家的手里,而且,易家也不会真的敢堂而皇之做绑架勒索这种事。白家又不是普通人家,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那他在哪?为什么不肯联系家里?”
我皱了皱眉道:“我怎么感觉,这是他故意的呢?你马上问一问白芷或者我岳父,我那老丈人,最近是不是又重提了所谓的家产分配?”
白薇有些犹豫,毕竟,她不关心这些破事,现在打电话询问白芷或者白启元,弄不好又被他们误会,自己也对家产垂涎。
思虑再三,架不住我一再请求,她还是直接给白启元打了过去。
果然,白启元一听白薇是打听家产分配的问题,顿时其他的话都没听进了耳朵,电话里就开始抱怨起来。
“丫头,你太让我失望了,纵然你哥哥和你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可你们都留着我的骨血啊,你口口声声不要白家的资产,却又追问个不停,你……你什么时候和他们两个一样了!你哥哥现在还生死不明呢……”
我抢过电话,正色道:“老爷子,请您竖起耳朵听清楚,白薇从和我在一起那天,就由我负责了,不会惦记你一分钱。现在请你恢复理智,认真告诉我,最近白蔹有没有找你谈论白家家产或者继承人的事。我现在需要你坦诚答复,还有这事关白蔹的生死去向,请你如实告诉我。”
白启元见我义正言辞,不再胡搅蛮缠,嗫嚅道:“前几天,他确实找我了,说他要和祝家丫头结婚,还有意无意地说,成家立业,如今成家了,是不是也该立业了。我知道,他意在所指就是白家这点产业。我也直言不讳告诉他,原本,这家业就是要给他的,上份遗嘱里也交代的清清楚楚。可经过我的观察,他目前心智还不够成熟,所以,还没打算把家里的股份交到你们小辈手里。蔹儿听了很生气,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不屑一笑道:“不会和我有关系吧!”
“唉,是,他说自从白家多了个你之后,所有的事都变了。”白启元叹口气道。
我不禁冷笑一声。
坐轮椅拉屎,转着圈的脏,到最后还有脸骂给他递擦屁股纸的人。这小子还真是奇葩。
但至少证实了我的猜测。
白蔹这蠢货,未必就真的是被人绑了。搞不好,他还在玩小孩过家家那套,正躲在暗处,观察他爹的反应呢。
挂了电话,我和白薇、奴柘直接前往祝家。
前一阵子,为了报复祝文曦,我和奴柘狠狠整治了一下祝家,后来祝家人搬走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既然是做客,礼物还是要买的。
我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场,在狗肉铺子买了一条狗腿。
祝家人根本没想到,这时候白薇会带着我出现在他们家院子里,病恹恹的祝母和精神萎靡的祝父,瞪大眼,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们。
白薇倒是笑容可掬,进院就礼貌地打招呼。
“叔叔,阿姨,我快一年没来看你们了吧,听说你们最近身体不好,特意过来看看!”
祝家夫妇愣了愣,才缓过神,有些局促地指了指房间道:“屋里……屋里坐吧。”
我一边走,一边将手里的狗腿递给祝母道:“阿姨,第一次,不知道带什么礼物,听说前几天你们受惊了,所以买了一条狗腿。我这个人是喜欢狗狗的,可听人家说,狗肉安神,尤其是狗腿子肉,吃了能治疗寒颤症。”
祝母抱着狗腿,楞在原地,半天没动。
进了屋子,我便把悄无声息,将奴柘丢在了花盆里。
祝家屋子里很乱,佣人不在,满地狼藉,只有沙发上还算干净。
我则毫不客气,抢先祝父一步,坐在了沙发上。然后翘着二郎腿,明知故问道:“叔叔,您家这是要换房子,准备搬家啊,怎么这么乱啊。”
祝父眯了眯眼,目带凶光道:“呵呵,房子我换不起,差点还搭上一条命,不知道哪个乌龟王八蛋,搞来了不少的爬虫,差点没把我们咬死。要是让我知道这人是谁,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我一笑道:“叔叔,这您就有所不知道了,在我们老家,虫代表的是财,您家来虫,那是虫子看得起您,估计您这是要发大财吧。”
祝父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祝母从后边跟了进来,低声道:“小薇啊,你们今天来,有事吧。”
白薇道:“确实有点事,您大概也知道,我哥不见了。我听说,文曦最近也没回家,就是想朝你们打听打听,文曦去哪了,你们当真不知道吗?”
“那还有假?”祝父大声道:“要是我们知道她在哪,那还叫失踪吗?”
白薇点点头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