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日天奄奄一息,可求生的欲望让他还是强撑着往前爬。
我和奴柘在后面步步紧逼,最终,他一翻身,掉进了那个被自己砸出的窟窿。
“惨了,出血了,而且血出的很凶!”奴柘顿时咂舌道。
不会吧,不就是掉进洞里吗?还至于摔出血崩?
我赶紧上前,蹲下身朝窟窿里一望,一股血气扑面而来。
好家伙,窟窿的下面就是一条洞道,洞道里则有一个暗坑,坑中十几根朝上的枪头密集排列在那。
泰日天也倒霉,一下去就触发了这机关,几根枪头枪头齐刷刷穿身而过,血水在一瞬间就淌尽了。
“你说你,何必逃呢,就像自己口中说的一样,男人一点,能打就打,打不赢就死,也就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都要死了,又体验了一把‘万箭穿心’。”我也忍不住和奴柘是的,咂了咂牙花子,叹口气道:“不过,这样也好,被人发现了,你的死因就成了盗墓误入机关,和我就没关系了。”
我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招呼奴柘离开这里。
奴柘却望着黑压压的洞口道:“老罗,咱们进去看看如何?”
“你又抽哪门子的风?”
“没抽风,就是好奇嘛。你说,这泰迪一个修道的人,怎么还盗墓啊。”
“你管他呢?他就是酋长盗墓,国王盗墓他也是盗墓。有啥好奇的?”
“万一下面又好东西呢?”
“我一个大活人都不惦记这些,你一个妖怪怎么还惦记这事?咋,你缺钱,少吃少喝?还是我没伺候好你啊,还得逼着你盗墓求生?”
“看你说的,我就是单纯好奇。你不下就不下去呗,损我干哈?不就是害怕了嘛……”
“你说啥?你小声嘀咕什么呢,谁害怕了?”
“不害怕你不敢下去看看?”
“我不是说了嘛?我没兴趣啊。我好端端的去墓里看看干嘛?这就好比待着没事去公厕看蛆有啥区别?”
“你不怕就去嘛。怕咱们就回家喝酒!”
你妹妹的,我还真被这小东西给气到了。
虽然我知道他这是在激将我,其实就是它想下去,可我确实是没害怕啊。
“走,就如了你的愿,下去看看。不过有言在先,你不许乱拿东西!”
“你当我是宋叹呢啊?我是有情操的妖好吧!”
就这样,在着小东西的鼓动下,我们两个顺着这窟窿缓缓爬了下去。当然,为了不步泰迪的后尘,下去的时候我还动用了妖藤。
其实这墓有点寒酸,狭窄的墓道,灰色的墓砖都说明,这墓主并不是有钱人。
可不是有钱人,干嘛还修墓道啊,干脆挖个坑,填点土,然后数个一二三四五,不也就完事了嘛。
尤其有意思的是,还在墓道上搞了个布满长枪的陷马坑,难道他生前就知道有人会盗他的墓?
“你去前边走,趟地雷!”我指着黑漆漆的墓道朝奴柘道。
奴柘瞪大眼道:“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是你要下来看看的,二来你身体轻盈,方便逃脱,第三,我在后面还可以随时用妖藤救你!”
“看看,关键时刻,还得你柘大爷。”
奴柘像个小哈巴狗一样,在前面紧张兮兮地走,我就在后面跟着。
事实上,除了泰迪倒霉出发的机关,里面屁危险都没有了。
我们俩走了二十几米,就出现了一个墓室。
但没有棺材,也没有陪葬品,不知道盗墓贼都光顾多少次了,只有几个木头架子,散落了一地,不知道上面原本盛放了什么。
拐过一道影墙,就是主墓室了。
里面确实有一口棺材,带棺材盖已经打开了,我瞄了一眼,里面没有骸骨,只有一个粗糙的陶瓷罐子,还漏了两个窟窿,这是装骨灰的,连来的盗墓贼都不惦记,由此可见,这玩意一文不值。
不过,那棺材里确实有摆放过东西的痕迹,只是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妖爷,快看,这有字!”奴柘忽然指着墙角的一块柱形碑叫道。
我上前一看,竟然是一个墓志铭。
“道士丁少微,字子清,眉山人。家世为黄冠师……”
我精神一振,不禁叫道:“丁少微,这名字熟悉啊……对了,我想起来了,阿爷进棺中盗墓无数,就为了寻找他师父藏起来的鲁班匣子,最后就势从这丁少微的墓中找到的啊!我上次来棺中,还曾在那几个文物贩子手里,得了一个法铃,那是宋太宗年间,丁少微求雨解关中八百里旱情,朝廷嘉奖铸造的。没想到啊,这就是丁少微的墓。
我说为什么泰迪会在这破道观中寻找墓葬呢,原来,他也是知道这就是道士墓的……这么说来,他也是为了寻找归藏而来啊。
“看见了吧?你学了人家的归藏,你路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