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柘听我要帮一下郁庭礼,马上就反对道:“帮他?你忘了,这老匹夫可是要杀你的。在百醴观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知道了当年真相,会大彻大悟,痛改前非,没想到,转而又变本加厉,你忘了他看见你死了之后的样子了?再说,你现在帮他,就等于暴露自己,你还想顺利找到韩冰他们那伙人吗?”
不是奴柘小气,恰恰他说的很有道理。
阿爷这人,就算是我现在跳出去,和他并肩作战,他都不会半点感激,转而还会算计我。
但他是他,我是我,我虽然号称一切都是跟他学的,可唯独在“下作”这件事上,我可以再“收敛收敛”。
三打一的近身战,已经让郁庭礼没了优势,而且,金屠夫似乎很善于这种以多欺少的对战方式。现在已经一改刚才的落魄,成了主攻力量。老家伙别看一把年纪,但重拳重脚,招招带风。
当然,这种近身战的好处就是,郁庭礼虽然落了下风,但一时半会也不会被杀死,毕竟大家都使不出来大杀招。
“庄先生,你且先赶路,我根据当年进山的记忆大概算过了,在这里朝西,再有七八公里山路,就到九真界了。”金屠夫冷笑一声道:“稍后我们去那和你回合,顺带着把这厮的人头一并带上。”
庄必帆正被刚才郁庭礼的攻势吓到了,一听这话,借坡下驴,马上应声道:“那好,三位老前辈,一定要解决了这头叫驴。我先走一步,按照约定,老三位的酬劳翻倍。”
庄必帆朝左右比较亲近的弟子使了个眼色,留下一部分人,只带了七八个人,偏道借路,急匆匆朝西去了。
太好了,这不是主动上赶着送福利吗?
在汉中的时候,我还遗憾,只杀了梅敛珠,放走了庄必帆,现在好了,这厮主动脱离了金屠夫等人的护佑,不杀他都对不起梅敛珠。
至于郁庭礼,一辈子争强斗狠,那你就先跟这三个绝顶高手先打着吧。
“这就对了!”奴柘低声道:“你不鸡贼还叫罗天吗?永远记住了,你罗天是不干赔本买卖的。”
你妹的,说的我好像是奸商是的。
前面四个人打的还是难分难舍,郁庭礼虽然占了下风,可他这人自恃有归藏在身,一定不会轻易认输。所以,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来解决庄必帆。
从林子中绕过四个人,我朝着庄必帆的方向急奔而去。
十几分钟之后,我就在一处山斗的位置,看见了这行人。
前面有四个弟子开路,庄必帆嘴吊着烟卷,位居中间,后面另外殿后的四个人都背了重包,估计是伺候姓庄的这一路吃喝的。
“嘿嘿,妖爷,你说,他们的包里有没有酒啊!”
“你还能有点出息没有?我是要杀人,你却惦记酒!”
“这有啥丢人的?你现在的面孔是我的脸,就算丢,也是丢我的脸。”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
我加快速度横插过去,直接就潜伏在了侧面的林子里,看着庄必帆一点点凑近。
这厮还真是有钱,锦帽貂裘,就连几个弟子也是穿金带玉。
一个小小的上清派头头,都能如此富贵,看来平时也颇精敛财之道。
但你一个修行人,就好好在自己的道场里当个富家翁享受生活不好吗?干嘛非要搀和那些打打杀杀啊。我罗天和你也算是素味平生,可你却能恨我入骨,这也是我无法理解的。
说话间,一行人就到了跟前。
我脚踏雪松,身如白豹,飞虹长纵直接以迅雷之势杀到了跟前,一掌拍向庄必帆。
庄必帆毫无防备,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两手没来做出防备动作,就被我打在了侧肋上。
咯嘣一声,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庄必帆惨叫一声,就栽倒了在了雪窝里。
“什么人!”
前面四个轻装的弟子纷纷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刀斧,掉头朝我围了上来。
我冷声道:“无名小卒,滚一边去,和你们没关系,我只找庄必帆。”
“又他妈是谁啊,老子招谁惹谁了。”
庄必帆艰难爬起,捂着侧肋,咆哮道:“你是谁,竟然敢偷袭我?”
“我是你爷爷!”我一笑道:“打你还需要理由?”
庄必帆气得炸肺,一挥手怒道:“一个郁庭礼老子收拾不了,难道一个野地里的小瘪三我还能怕?给我弄死他,今天晚上露营,我要用他的心下酒。”
四个弟子操刀便杀了过来。
对付这种货色,我实在没兴趣一招一式,便猛地一跺脚,双手结印,一道气浪冲击过去。
狂风暴雪,飞沙走石。四个人,还没到我面前,就被震荡着飘了出去。
两个胖一点的还好,滚落雪窝里,捡了条命,昏了过去,两个身体轻的直接从陡峭的崖盖子上飞了下去,七滚八滚荡起一阵雪雾,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