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浑身的疼痛让林易欢止不住发抖,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和她知道的不一样。
明明上一世在她死之前,那些人就是这么说的啊。
是林淳欢给阿斯尔献了陈国秘药,让少主恢复康健才娶了她为大阏氏,她明明提前将药给拿出来了,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林易欢根本不知道,她听到的消息并没有错。
但一切都建立在林淳欢已经给阿斯尔当了三年药人的前提下。
虽然不知道鞑靼的巫医所谓的药人之法究竟有何根据,但的确起了效果,这是事实,再加上林淳欢自己。
成日里与药物打交道,又与阿斯尔日夜接触,对于他身上的病没有人比林淳欢更清楚。
所以她的确用了林易欢这次用的壮阳药,但在将药献上之前,自己已经将方子做了无处次改良,让猛烈的药效变得温和了许多。
阿斯尔的体质经过三年的调养,完全能承受得住那温和的药效,这才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如今阿斯尔的体质无比孱弱,药效又猛烈,他的损伤自然也比上一次严重且快速得多。
巫医被请回来后,还没看上几眼就摇着头开口,“此药猛烈,已经伤及少主根本,往后行房恐怕困难了。”
“若是继续下去,甚至会伤及性命。”
听到巫医的话,林易欢的脸色一片惨白,恍惚间对上阿斯尔仿佛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瑟缩。
阿斯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巫医大人,如果,如果现在继续巫医之法,可还能有用?”
“自然有用。”
巫医的话,让阿斯尔和林易欢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阿斯尔自然是因为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林易欢,只要阿斯尔没有性命之忧,给她一些时间,她相信自己一定还是可以站到高位!
然而还没等两人这口气彻底送下去,巫医便再次开口,“不过,少主现在的身体,比起一个月前又要更虚弱了许多。”
“光是用女子药血,恐怕已经不够了。”
阿斯尔着急得站起身来回踱步,“那我该怎么办?”
“女人不行,那孩子呢?婴孩儿的血能不能行?”
巫医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思索之后却缓缓点头,“这倒是一个可行之法,只不过婴儿血液的纯度怕是不够。”
“少主不妨试试,孕妇之血。”
林易欢茫然的看向阿斯尔投来的目光,一时间明白了什么,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巫医的鼻子破口大骂。
“什么巫医,我看你根本就是个庸医!”
“老娘在中原活了那么多年,见过无数名医,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人血能够治病的说法,我看你根本就是要害死少主。”
对于林易欢的辱骂与质问,巫医半点都没有理会,只是朝着目光渐冷的阿斯尔行了一礼,“话已至此,行与不行全在少主。”
“提醒一句,寻找的药人最好曾与少主有过肌肤之亲,怀的最好也是您自己的孩子,如若不是,最好也是血脉至亲,这样药效才会最佳。
“过几日,我会将培育药人的药材送来。”
说完自己该说的话,巫医连看都没看林易欢一眼,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直至离开营帐,才朝着地面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让人恶心的浓痰,眼里全是怨毒。
巫医可不是什么好人,饮药人血,再配上他巫医的密法,的确可以给人续上五到十年的性命,这一点事关阿斯尔,他不敢撒谎。
可刚才所说的什么孕妇,至亲……
“呵,一个黄毛丫头,敢得罪老子!”
林易欢刚被带到那个小院子时,知道自己会被做成药人,直接被吓得手足无措,爷顾不得什么章法,当着阿斯尔的面便指责她在陈国,从来没有听说过用人血可以治病的法子。
不但指责巫医师骗子,还将自己所谓的药拿了出来。
虽然阿斯尔没有因此而责罚巫医,可这件事到底让巫医丢了脸面。
永远不要去小瞧他人的恶意,哪怕是一个瞧不起的下人。
关于这一点,就算重活了一世,林易欢也还是没有想明白。
“少……少主。”林易欢连滚带爬膝行到阿斯尔脚边,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裳大片大片落下来,几近半裸着。
可这一次,阿斯尔却懒得听她说话,虽然没有将人推开,却也一个眼神都没有递过去,“来人,将牧仁叫来。”
按照中原的辈分,牧仁算是阿斯尔的堂弟,沾着些血亲。
只是那个人生性残暴,放在军营里是一把好手,却绝对算不上是个好人,林易欢不认识这人。
可看到对方的虎背熊腰,即便拼命叫喊着,也根本无法挣扎分毫。
在达尔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