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对于一些事情,有了一种全新的感悟。只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那对同样遭到,老毛子侮辱的母女。
最后竟然会给自己,选择如此这般的结局,活着难道不好吗。
“天啸!我的这个傻兄弟,你想没想到,在杀完人之后,你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后果。
他们可是恶贯满盈的老毛子,官府见到都让三分。”晟轩非常担心地对天啸说。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到老毛子那种嚣张的样子,我的肺都快气炸了。
那可是一对活生生人啊!我怎么能忍受他们这样的旁若无人。
所以什么都没有去想,然后就果断就动手了。
如果今后碰着这样的事,我还会去这样做,大不了一命顶一命,同样也是个死。”天啸丝毫不在乎地回答。
此时的天啸笔直站立,一副大义凛然,舍我其谁的样子。
他那高大的身躯,好像蕴含着整个世界的力量,只要是一声呐喊,可以叫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老毛子来到这个镇子,就开始残暴成性横行霸道,根本没有把我们的人,当做同类看待。
天啸已经忍受很久了,此时只要有任何一点火星,都会成为一个导火索。而后用单薄的臂膀,承载起这段耻辱。
天啸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他的生命里,不负重担的时候,面临他眼前的,只有一种选择就是杀人,然后还是杀人。
他当然知道杀完人之后的后果,最多不过是被抓住后的以命抵命。
当死亡在一个人眼中,变得无足轻重的时候,那么它的防线,在这个人眼里也便崩溃了。
天啸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这种思维一旦启动,是非常可怕的,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他这个血性十足的年轻男人,对现实强烈不满的火焰,燃烧在他的整个胸腔,他有充足的自信,自己是正确的。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承受着这样的羞辱,就像天上的一片浓雾一样,瞬间笼罩下来。
老百姓无可取舍,不想承受,但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年轻人你单凭一己之力,是不能做到力挽狂澜。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天啸回想着,自己杀人时的场景,保持着原有的平静,自己怎么说也杀了人,但他面对这样的事情,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仔细想想,这些老毛子也真该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对的。
这群畜生来到镇子里以后,本来家境偌大,殷实富卓的家,在倏忽间毁损殆尽。
土地被无偿占有,产业被生生掠夺,哪怕家里的浮财,也被抢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这空荡的院子。
房子该拆的也拆了,檩子做铁路的枕木,窗框就近被当做烧柴。
老毛子他们所作所为,就是要毁灭这里的一切,并且从不需要理由,因为强者对待弱者,是不需要怜悯的。
家境的突然没落,母亲活活被这群畜生气死。
父亲从此卧床不起,并且还被莫名的疾病缠身,自然而然就是苦难的开始,在余下的岁月里,也无法感受幸福的存在。
是的,一个人只要的失去了健康,生活中立刻充满着,那种痛苦的压抑。
没有健康一切都无从谈起,什么知识、智慧、美德,都会在健康面前黯然失色。
想起这几年过着非人类的日子,天啸不免忧伤起来。
真是不幸的死于噩梦中,幸存下来的人活在噩梦中。
也许活着的人,能够苟且偷生地活着,但那难以平复的伤痛,使幸存的人也无法幸存。
“天啸!咱们还是抓紧跑吧!并且跑的越远越好,否则咱们早早晚晚,老毛子也会抓住我们。
到那时候我们就是等死。”晟轩对天啸忧伤地提醒着。
或许是听到了,天啸和晟轩的说话声,或者是他们回来的脚步声,也许是对他们有太多的关切。
这时从正房侧面的厢房里,走出一位极其年轻妇人,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这个年轻的妇人,穿着得体、体态丰盈、面色红润。
娇羞地用一只手,把遮住眼睛的刘海,向耳边撩了一下,然后仰头探看着屋内的这两个人。
她高高的身材,好像能抵抗岁月的侵蚀,看到她之后的人,都会发出感叹:此女只能天上有!
在这个动荡的世道,似乎还没有把这个年轻女子,自身所具有的,精力消耗殆尽,可以说也实属不易。
从她轻盈的步履中,很容易看得出来,出自大户人家,有修养、有内涵。
天啸和晟轩看到她的到来,把到嘴边的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年轻的女人,名字叫琪儿,是天啸明媒正娶的妻子,同时也是晟轩的亲妹妹。
琪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