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女人温馨的周庄,身体里的野性,很容易爆发出来。但他并没有丧失理性,没有失去人性的善良。
虽然三姐口头上,已经答应了同躺在炕上的周庄,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也就是说自己,亲自把自己嫁给了他。
但由于事情唐突,显然她的精神状态,还远没有调整好。并没有从那场恐怖中的杀戮中,凄苦的逃亡中摆脱出来。
周庄这个示爱动作,使她又神经质般的联想到,老毛子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践踏的瞬间。
深沉的午夜,忧伤的心情,三姐想到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了苟延喘息留下,岂能在做无谓的挣扎。
三姐有着极其强烈,心境的自我调节能力,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
虽然生活给了她太多的不公平,活着是最好的选择,有什么比失去生命重要呢。
三姐失去了很多东西,已经追不回来了,但这次她没有失去什么,比如身体的尊严。
周庄并没有强迫她做些什么,至少在此刻没有。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桩无奈的婚姻,就是用粪便催熟的,毫无幸福可言。
可是命运给她推到这里,自己又能怎么办。这可能是三姐人生之中,最为漫长的焦虑。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恐慌的僵持感。不能因为害怕而害怕,恐惧不能成为放弃的理由。
经历了大风大浪、生生死死的三姐,对这种事情的恐惧,只就是一种借口。忘掉那些不可能的借口,坚持那一个可能的理由。
三姐既然活了下来,又被他的需求而收留,一切都要勇敢地去面对,即使前方还是荆棘丛生,刀光剑影,活下去是最好的理由。
自己真的没有理由,拒绝这个男人的生理需求,因为这也是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
男人见到女人,那种膨胀爆发的趋势,是无法战胜的力量。三姐明白自己无为的拒绝,只能适得其反,无为的拒绝也避免不了虎狼舔舐。
三姐一直缄默不语,一边自我安慰和麻醉着,一边无意识地慌张起来。面对身边这强悍的力量,这样无意识的行为动作,无疑能够缓解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进化心理学家做过这样的研究:在人类还没有进入文明社会之前,还处于原始阶段之时,在各种各样的竞争之中,人们通过蠕动舌头,来向对方表示臣服。
因为物种与物种之间的对抗,就是你死我活那般惨烈,但只要有一方示弱,那么就会暂停对抗。这样的行为动作能够起到自我的防卫,甚至还能够做到扰乱人心。
月光穿过树梢,与院子里树的影子,相抱跳跃着,黑白相映纵横交错。
生活就是在风中,无论迎风还是逆风,人总是要在风中前行。视茫茫、发苍苍,今天应该接受的,不要选择在明天。
既然选择同他一起过日子,生活就不在别处,当下就是全部,自己的位置必须摆正。
站在地中央的三姐,又犹豫一会后,然后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重新上炕躺下,主动退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试探着把自己主动地,送到周庄的身边,但愿这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是一个善待女人的好人。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也别怪我刚才那样,你现在想要什么,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三姐面目僵硬地,非常小心地说道。
“我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一个男人。”身体饥渴的周庄,立刻把三姐搂在怀里,情不自禁地道来这句话。
在此时此刻,在这样的场景之中,性的力量要远远大于,道德的力量,是男人就会想到占有。
像每个雄性动物一样,饥渴许久的周庄,也需要快乐的床第,不可能拒绝一个女人的主动。
周庄那颗激动的心,在怦怦直跳,同时也在怂恿他,此刻应该做些什么。
很快他的胸膛,像火炭般的暗红,心绪像烈焰般的飞舞。生机勃勃地主导力,舒展到全身每一处毛孔,显然他要生猛起来。
他已经来不及欣赏,也来不及酝酿。一言不发激情万丈,从此他的新生活开始了。
虽然周庄的灵魂,不一定与三姐重合到一起,但他也为此而陶醉和兴奋。
作为一个雄性动物而言,他要赢得配偶,同时也要赢得生育,生生不息的延续,他们就是乌浴尔河畔最早的主人。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无论经历过什么样悲惨的事情,都无法摧毁哺乳动物,最为本质的渴求。
男女婚姻就是一场,老天精心策划的棋局,也可以说是猎人和猎物之间,一种微妙的追逐游戏。
在这场追逐游戏中,其中每一颗棋子,往往都承载着,一种情感的力量。棋子每一次起落,都在预示着彼此之间关系的走向。
当男女双方的身体一旦跨过,那道看似界限分明的红线,便进入了亲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