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秋季,周庄决定在为这个家,提供居住的马架子的后身,接了一个能够容下两个人,居住的小房子。
在接好之后,又用很多干草遮掩上。并且还在马架子的后檐墙,凿开一个小门,很隐蔽的样子。
从外边一看,就是一个大的柴禾垛,紧靠着马架子的后沿,看不出来里面隐藏着的秘密。
三姐刚开始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等一切收拾妥当,周庄让她自己单独睡进去,自己还是睡原来的土炕。
“我到底是怎么对不住你了,你这样的讨厌我,我们还是不是两口子了。”三姐非常委屈的说道。
虽然一时间,还没有怎么喜欢上周庄。但对他的这种做法,怎么说也感到不理解。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他的媳妇,是他媳妇就应该睡在一起。
“我哪能讨厌你,是你自己想多了,你是不知道,一到冬天粮食进仓了,红胡子闹的欢,特别有个叫刀疤的,简直就是个恶魔。
我是怕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一时间有点啥闪失。”周庄默默地回答
“那你不怕吗。”三姐顿时才知道周庄,是在爱护自己,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三姐一时非常感动地道来。
至此三姐相信,他们之间暂时看不到的爱情,在走着走着的时候,就会逐渐看着它的出现。
如果一开始就不相信爱情的存在,那么注定一辈子,也看不见它的存在。
夫妻之间相处,更多的是一种智慧,只要找到彼此之间的相通,才会相处融洽。
“我一个老骨碌棒,碰到他们也没事,他们也知道要钱没有,要粮就给他们。
他们也不傻,是不杀不抢男人的,要是把能干活的,能种地的都弄死了,来年还抢谁去。”周庄说完,朝着三姐笑了笑,可以明显地看出,心里对她的喜欢。
三姐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蓦然的激动。并且幡然顿悟出,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过日子,自己不吃亏。
她的灵魂深处,缕缕上升出,一丝温暖的情思。悄然隐退的**结合,蜕变成灵魂的依赖。
三姐这个苦命的女人,极其地容易被满足,不管别人对自己的好有多大,无论大恩还是小惠,她都会放在心里。
只要别人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好,她都会记在心里许久许久,女人真是个情绪化的动物。
眼前这个男人,是把安全留给了别人,危险留给了自己。三姐知道杀人不眨眼的红胡子,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仁义。乱世之中的老百姓,每一天都在,战战兢兢的生活着。
没有安全保障的屯落,没有人能够知道,将来哪天就会遇到,出其不意的袭击,包括野兽、红胡子、还有自然界恶劣的环境。
三姐心里不住第在想,自己跟上了个敢于承担的男人,自己这步道没有走错。
女人这一辈子,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就是需要男人,对自己的好,宠着自己、呵护自己、爱着自己、尊重自己。
在大难来临的时候,有更多的分担,携手走过风雨,走进死亡,永远不会经受,伤心和孤独的煎熬。
也许世界上最好的爱情,也莫过于如此。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都要彼此相爱、珍惜、扶持;从青丝到白发,从弱冠到古稀。
爱情本身就是,在相互寻找另一半的过程,然后相互融合求同存异,然后变成一个生命的共同体。
“你早已经不是什么,老骨碌棒子了,你要现在还是,那我在你这里吃喝拉撒睡,到底算是什么。”三姐慢声细语的说道。
说完朝着周庄,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要出门,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周庄听过三姐,带着一股柔情和纯真的韵味,柔柔的话语声音。看着她眼里发出,对自己那耀眼的光芒,只是回应着憨憨地笑着。
他伸出粗糙的手拉住三姐,并没有让她出去干活。她回过头缓缓地伸出,自己的一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并且献出温热的唇。
男女之间最为亲密的交往,就是发生关系,比如猝不及防的吻,比如情不自禁中的冲动。
这两个人的命运,原本是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之所以产生了交集,也许都是源于各自,曾经悲惨的故事。
这样主动的肢体语言,是三姐来这里,近两个多月来,第一次对周庄,主动嗜好和撒娇,女人真是个情绪化的动物,情绪上头简直就是势不可挡。
也许是三姐感到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被周庄的淳朴照顾,一点点变得温柔。
女人就是一个情绪化的动物,心情好点时候,什么都无所谓。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一天的黄昏时刻,房前一棵粗大的老榆树,在秋日的天空下,像巨大的蜡烛在燃烧。
一阵凉风吹进马架子里,还飘进来,几片金黄色的树叶子,轻盈的落在地上,秋天果真地如期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