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在这个泉眼边,选择放这个碗的真实目的,其实他也并没有想的太多。他的思路当然很是简单,就是如果有人路过这里,感到口渴喝点水也方便一些。
一个人如果能够想到,不相干的人的苦难,并对此心怀仁慈,那么必定也会有,自己面对苦难的勇气。
并且这样的人,心里总是装着别人,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就是善良人的体现。
周庄在泉眼旁边,也忙乎了小半天,最后把水桶灌满水。他又在泉眼的远处,一个水泡子里,找到两片新鲜的荷叶,放到水桶的水面上,准备赶车回家。
然后转身他看了一眼,那个泉水边泥碗,心里在想这个碗,也太过于完整了。
如若有人经过这里,喝完水之后起了贪念 ,顺手就会把这个碗拿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是白捡的东西。
这样就起不到,其他路人方便喝水的作用。如果这个碗是一个破碗,放到这里才能起到,方便路人的作用。
他转身又回到那个泉眼边,蹲下身子又端起那个碗,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顺手找块石子,轻轻地敲击。虽然很心疼这个完好的碗,但还是继续做了下去。
就这样一个好好的碗,边缘被敲出一个破口,最后满意地放到了泉水的边上。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完美并不一定适用,适用的也无需,追求它完美的存在。
三姐在屋内眼望着周庄,远远地赶着马车,晃晃荡荡地从远方回来。
心里此时充满着阵阵感动,心里一酸的同时,思绪宛如轻柔的雨丝,飘然洒落在她那干涩的心田。好像蕴含着更多,曾经对周庄,不曾有过的温暖。
感到世间有百般的巧合,唯有这次才叫做千载难逢。她的心灵疆土,慢慢出现了松软的转机。
她仿佛她看见了,眼前这个粗糙的男人,灵魂在空中飞翔的姿态。
自己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他为自己做的这些,还不足够的丰富吗。
她发现这个男人,是在发自内心的爱着自己,并且这种爱不单纯于**。
因为他对她的爱,都藏在每一个细微的细节里,因为只有做过才叫爱。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喜欢,在一生中不应该是,凝固在某一个地方,最起码应该让它,自然地流动起来。
河水能够滋生绿洲,呵护也能滋生爱恋。人性的柔弱,最能够在感动中显出原形。
三姐在问自己,在怀孕显怀的时候,脚踝肿胀不敢走路,是他那双粗糙的大手,给自己轻柔的按摩。发现孩子不上自己的种,并没有大发雷霆。
为了自己母女二人,传染不上克山病,他舍近求远寻找泉水;为了防范红胡子,他不顾自己安危,给自己一个安全的庇护场所。
自己还能需要他做什么,来打动自己寂寞的心灵;还需要他用什么来打动,自己禁锢的心扉。
如果自己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一处,那么永远也不能探究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三姐对周庄的爱情,就像身边随风波动的水稗草一样,无声无息地流动起来。
她从前不知道,那些影响自己一生的事情,虽然知之甚少,但还是来了,是充满变化和未知因素。
一场杀戮让她,离开了休养生息的故乡,沦落到这个穷乡僻壤。在生命的最低谷时,碰到孤苦伶仃的周庄。
在他这张水土严重流失,沟壑纵横的脸上,对自己竟然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三姐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珍惜着这段相识、相处、相知、相伴的情缘。既然跟定了他,他也没有让自己吃亏。
自己凭良心来讲,也不应该让他后悔。或许老天给她,安排了种种苦难,同时也在恩惠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其实只要三姐愿意,周庄对她爱的潮水,将永远的保鲜,并且无限伸长。
她不去再想那些没有的事情,把孩子放到炕上,急忙推开门去迎接周庄。这当然也是夫妻之间,爱的一种表达方式,能给人以温暖。
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他距离自己不远,前后左右晃动,却没有往家的方向来。而且还渐渐地距离自己,好像越来越远了一些。
远处的周庄,似乎也看见了,三姐站在院子里,向自己的方向在了望,顿时心里一阵紧张。
他发出很大的声音,朝三姐的方向喊着。让她进屋把房门关好,并且照顾好孩子,说是遇到几只山虎子了。
山虎子和黄皮子的体型差不多大,头部圆形如同家猫,但又区别于家猫。
两眼内侧到额前额后,有一道白色的纹理;头顶到肩部,点缀着四条褐色点斑。
远观皮毛发亮体背棕黄,近看胸腹及四肢内为白色。一条尾巴上点点褐色斑点,尾端大多黑色,是种尤为凶猛的小野兽。
这样的凶猛小野兽,与生俱来拥有着灵敏的鼻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