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好像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上官燕红嘟嘟嘴,认真思索起来。
看到上官燕红那幅“白”的样子,赵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丫头难道除了魔法修练,还有那些没什么营养的肥皂剧之外,对于其他的常识,就没有半点涉猎的吗?
这不由得让赵飞回想起上辈子的高晴。虽然高晴有时也会表现出然呆的样子,但身为一位语文老师兼作家,她的学识非常渊博,犹其是历史典籍、诗词歌赋,可谓是如数家珍、随手拈来;与如今的上官燕红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中国东周春秋时代,有一位极负盛名的铸剑神匠,名疆欧冶子’。欧冶子收了一男一女两个徒弟。男的叫干将,女的叫莫邪。长期的生活中,两人日久生情,最终,干将和莫邪这对师兄妹情投意合,结成一对令人艳羡慕的铸剑师夫妻……”赵飞开始讲述起一断遥远的历史。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上官燕红灵光一闪,打断了赵飞的话。
“好吧,你下去。”
“他们是……好像、好像……”
半憋不出来,上官燕红终于明白自己随意抢白是有多不礼貌了。她只好朝赵飞吐吐嘴皮子,将话语权还给赵飞。
“干将和莫邪成婚后,定居在楚国,夫妻心灵相通、合作无间,他们铸造的剑非常锋利,下闻名;但是,也因为如此,给他们和后人带来灭顶之灾……”到这里,赵飞不禁有所感慨,“当时的楚国之王,是一个臭名远扬的暴君,楚王命令干将和莫邪夫妻,从一块外陨石里提炼出矿物,铸造出全下最锋利的剑。由于工序太过复杂、难度极高,他们铸造了三年,都不能把楚王想要的剑铸造出来。楚王勃然大怒,威胁要杀掉干将和莫邪,还有他们家族的几百号人。为了让丈夫成功铸出剑来,莫邪作出了一个惊饶决定:她使用师父欧冶子留下的‘以身祭剑’的禁忌之法,自己跳进铸剑炉里,将自己的血肉骨头融练成铸剑材料的一部分。”
“啊?”上官燕红吓了一跳,“这也太残忍了吧?”
“是啊,这是最残忍的铸剑法,所以才被欧冶子禁止门下弟子使用。也不知道是欧冶子这个禁忌之法真的凑效,还是别的其他原因,莫邪跳进铸剑炉之后,干将真的把三年都铸不成的剑,成功地在一夜之内铸成了。”赵飞继续。
“渣男!竟然把自己老婆炼成剑!”上官燕红很不屑地。
在评论历史事件时,经常发表为女性鸣不平的论调,这点倒与曾经的高晴很像。
“不要以自己的眼光来评断。”赵飞撇了她一眼,“为了家族里的几百号人不被楚王这个暴君杀害,莫邪也只能这么做。”
“就不能让干将跳下去?为什么受伤一定是女人?”上官燕红很不服气地抗议道。
“因为当时的莫邪刚刚生了个儿子,她的身体很虚弱,根本无力挥锤铸剑。铸不出剑来,家族依然会被楚王屠戮。”
上官燕红嘴角抽了抽,她还想要驳斥,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该什么来。
赵飞不理睬她,继续:“干将强忍内心悲痛,将妻子的尸体和从陨石里提炼出来的材料,炼成两柄剑,分别是一雌一雄,干将以自己夫妻的名字来命名,分别叫做‘干将’剑和‘莫邪’剑。但干将不会将两柄剑都送给楚王,他便让家族里的老人将雌剑藏起来,然后自己带着雄剑去面见楚王。得到了雄剑‘干将’之后,楚王惊为人、爱不惜手;然而,楚王不让干将这位铸剑大师为自己的竞争对手铸造同等神剑,楚王亲自手持雄剑,把干将的脑袋斩了。”
“这还差不多。”上官燕红声。
听到干将也是死于非命,她的心理平衡多了。
“其实,这故事还没完。”
“后面还有吗?”
“还记得莫邪和干将的儿子吗?他叫赤。干将在带着雄剑去见楚王前,把雌剑和襁褓中的赤一起交给家族中的老人照顾。楚王在杀掉了干将之后,这个暴君不守承诺,派出军队去屠杀干将和莫邪的家族。整个家族几百人,在一夜间命丧楚王军队的屠刀之下,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其中就包括赤和那位家族老人。后来楚王一直派人去追杀当年逃脱的干将莫邪家族成员,经过十几年的追杀,这些幸存者只剩下赤一个人活下来,而那时赤已经成为一名少年,他悲恨交加,对着雌剑发誓,一定要杀了楚王,给父母和整个家族报仇。”
“所以赤就拿着雌剑杀入楚国皇宫,把楚王一剑斩了?”
“少看点肥皂剧。哪有那么快意恩仇?长期被追杀和颠沛游离生活,让赤百病缠身,虚弱无比,根本无法习武。别杀入皇宫,靠近都做不到。”
“那他怎么报仇?”
“就在赤发誓要报仇时,一位路过的侠客听到了赤的话,大受感动。于是那位侠客就对赤,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我要借雌剑和你的脑袋用一下。赤听到后,二话不,用雌剑往脖子上一划,砍下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双手捧起脑袋,递到侠客面前。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