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令?这是什么东西?”听到陌生的名词,陆菁儿不解地问道。
“……”赵飞轻轻叹口气,并未多言。
“明白,不该问的不问。我先回去了。”
许久没得到赵飞回答之后,陆菁儿便当是保密条例,不再追问,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赵飞喊住了她。
陆菁儿立即停住了脚步。
“告诉你也无妨,作为我的队员,你有必要知道这些常识。”
“哦?”陆菁儿转过身来,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你有没有听说过‘猎罪救国军’这个组织?”赵飞淡淡问道。
“听过,世界四大超级恐怖组织之一,黑白两道都照打不误的平头哥。”陆菁儿条件反射般说道。
虽然她只是半路出家,但在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国际安全秩序和魔法界时事方面的常识,陆菁儿还是了解不少的;至少不会像上官燕红那样,盲人骑瞎马。
“没错。”赵飞点头道,“猎罪圣战军的行事方式,从不为了实际利益,也不考虑他们的名声,只为了他们心目中认定的‘正义’。他们在制裁那些在他们看来十恶不恕的罪人之前,就会先放出一枚‘猎罪令’,作为警告和预示。有时候,他们也会在制裁了罪人之后,在现场留下一枚‘猎罪令’,作为他们承认发动袭击和完成任务的标记。”
“原来是这样。”陆菁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赵飞目光渐冷。他开始追忆起往事。
当年,他还没加入804局之前,杀死了一个作恶多端但逃脱了法律制裁的富少,又杀死富少那为富不仁的父亲,赵飞就在案发现场,遗留了两枚伪造的“猎罪令”,以此将锅扣在猎罪圣战军头上,顺便尝试把真正的猎罪圣战军引出来;没想到,竟然引来了804局的总局长,也让他走上了特工法师这条路。
原本在赵飞的认知之中,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应该只有赵飞和总局长二人;但是现在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戴着斗笠的神秘女人,到底是不是第三位知情者,赵飞还无法确认,可此事容不得他不重视……
“不好!这枚‘猎罪令’送给了你,难道是……”
突然,陆菁儿的一声叫喊,打断了赵飞的思路。
此时她的脑海之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糟糕的猜想。
“不用担心。”赵飞微微一笑,道,“我不是‘猎罪令’的目标,因为这枚‘猎罪令’,已经是使用过的了。”
“使用过?”
赵飞随手朝后一抛,将手中的“猎罪令”扔到陆菁儿面前。
陆菁儿立即接过,并拿到手中,仔细观看。
“你看这枚‘猎罪令’中间,是不是有一条折线横穿而过?”
听赵飞这么一说,陆菁儿再次反复仔细观察,果然看到了赵飞口中的折线。
“对。”陆菁儿点头道。
“这条折线,就代表着这枚‘猎罪令’要追杀的罪人,已经受到了制裁,任务完成了。就像你上火车时,乘务员会在你的火车票上剪一个角。”赵飞形象地解释道。
“可是,这枚‘猎罪令’,到底代表哪个罪人被制裁了?”陆菁儿不解道。
“不知道。”赵飞摇头。
“那跟阿兹特克帝国的那首诗歌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
连续两个“不知”,让陆菁儿不禁小嘴微微一扯。
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呗,整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有意思吗?
不过,这一次陆菁儿算是冤枉赵飞了。并不是赵飞在故弄玄虚,而是赵飞真的不知道。
阿兹特克帝国,虽然已经在现在这个大魔法时代重新建立,但严格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国家。
虽然同取“阿兹特克”之名,但现在的阿兹特克帝国,跟几百年前灭亡于西班牙殖民者之手的古阿兹特克帝国,实际上关系并不算太大。
如今一枚用过的“猎罪令”,与古阿兹特克帝国的一首诗歌放在一起,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这让赵飞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这种想不通,也只是暂时的。
就在赵飞仔细思索期间,位于训练基地之内,负责保护上官燕红、以银灰色金属球存在的液态金属分身,此时突然有了反应,在赵飞的房间里化为人型,打开了电脑,开始快速地搜查相关的资料。
他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村庄小溪畔。
陆菁儿早已离开了。
只剩赵飞一人仍在那里独自垂吊。
“噗嗵”!
鱼杆动了一下,又有一条鱼上钩了。
看了看不断在钩子上痛苦扑腾的小鱼,又看了看旁边地面上稍显拥挤的水桶,赵飞把小鱼从钩子上取下来。但他并没有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