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的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行啊,弟弟,酒量见长啊。爷们儿,纯爷们。”小红一边鼓掌,忽悠张塞,一边望向蓝茉莉。
“哎呀,红姐,我这有点晕,你们先喝啊,我出去透透气。”张塞通红着脸,摇摇晃晃站起身,走着s形就出了食堂。
小红跟蓝茉莉使了个眼色,就再没管张塞,继续喝酒,掀起了一轮**。
此时,白酒厂大门旁边阴暗角落里正停着一台面包车,车上坐着六个人。其中四个人多少有些鼻青脸肿,两个人看样子还正常。
“大哥,就咱这六个人,能打得过张塞吗”胖子心有余悸,低声问道。
“妈的,你问我,我问谁去”一撮毛没好气的回答道。膝盖还在隐隐作痛,想起张塞他就肝颤。他对蓝茉莉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蓝茉莉信誓旦旦跟一撮毛保证,今天聚餐会把张塞灌醉,张塞的酒量在酒厂是出了名的差。今天耍个小花招就能把张塞灌醉,一个醉鬼还搞不定吗
一撮毛心中暗骂:“我信你个鬼!”不过看在蓝茉莉这次出一万块的份上,勉强答应了。不过又多找了两个兄弟,这次可不敢大意,要动手,必须一拥而上,不能给张塞各个击破的机会。而且每个人都带了护具,护住了膝盖和小腹这些脆弱地方。还带了甩棍,棒球棍这些武器,总还是有些胜算的。
此刻一撮毛心情忐忑,对即将到来的对决既恐惧又期待。不过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张塞一直没出来。直到蓝茉莉都出来了,也没见到张塞。
“我说,茉莉,张塞没出来呀你在厂里看着没有”一撮毛等的不耐烦,给蓝茉莉打电话问道。
“我没看见,不可能啊,一个多小时前他就出来了呀。你是不是怕了,别跟我打马虎眼,这次你们不把他打残,一分钱都别想拿到!”蓝茉莉当上了一车间主任,说话硬气多了,行事也狠多了。
一撮毛狠狠的挂上电话,“妈的,臭娘们儿,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气愤归气愤,不过那一万块钱还是得赚的,不然带着兄弟们喝西北风啊!于是只能继续蹲守。
张塞去哪儿啦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张塞今天确实喝多了,出了食堂一见风,当时就吐了。吐完了还是晕晕乎乎的,于是就沿着最熟悉的路,鬼使神差走进了酿造一车间。
人喝多了反应能力就下降,张塞也没开灯,扶着墙就往里面走。走进去干啥,他也不知道。
车间里黑咕隆咚。张塞顺着墙走,扑通一声,掉进了百年窖池!是的,他掉进了平时都用栅栏围起来的老古董窖池!
这个窖池据说从清朝就有了。全厂一百多个窖池,就这个窖酿出的酒最为醇厚绵软,酒香浓郁。产出的白酒作为酒基,勾兑其他窖池出来的酒。这可是个宝贝酒窖,就差没供起来了。平时不让人随便下,每次发酵都得是总工程师带着几个亲信,沐浴更衣,拜过了祖师爷才开始酿造。
张塞下落中,后脑勺磕到了窖池边沿,直接就晕了过去,掉到底部还打了几个滚,浑身沾满窖泥。后脑勺磕出一个两寸长的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到窖泥里。混合了张塞血液的窖泥,格外醇香。
黑暗中,窖池底部壁上伸出一根树枝形状的东西,上下左右转了一圈,又缩了回去。随即此处窖壁凹陷进去,竟然出现一个直径一尺左右的洞。一只绿色的胳膊从洞里伸出来,连手和指甲都是绿的,上面泛着鳞光。这指甲比普通人长,仔细看那不像是人的指甲,更像是某种鸟类的指甲,又尖又长又弯又厚,不过并不影响手的灵活性。
那绿手先是拿出一个圆头短棍,在张塞伤口处轻轻蘸了几下。随后用一把手枪顶住张塞头上的伤口,缓缓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并没有响起,而是从枪口发出一道蓝光,就像酒精燃烧时火焰的颜色。不过这蓝光竟然慢慢进入伤口,进而消失不见了!随之消失不见的,还有那个两寸长的伤口!随即那只绿手和拿出来的全部器物都收进了圆洞,圆洞逐渐变小,不一会儿窖池壁就恢复了原样。
昏迷中的张塞感觉一阵阵幽香飘进了鼻子,无比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