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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方子案的马也被射中,马儿受到惊吓,突然冲出人群,向前方狂奔。

将士们策马追赶,刚撒开步子,全被不知方向的箭射倒。

“别追了”韩奇看不清箭是哪里来的,怕后面还有埋伏,贸然行动会损伤兵马。

马儿跑出了人群很远很远,方子案已经快没了意识,身体一软,坠下马。

静静躺在雪地中…

不知躺了多久,方子案缓缓睁开眼,脸上看不出血色,惨白的吓人,天空中的大雪不停飞落,落在她的脸上,手上,身上,为她盖了一层白衣。

脑海中浮现出离家时方辉祖和姜氏的模样。

爹爹~阿娘~

好像是意识昏迷了,模糊中看到有一个人朝她走来,停在她的身边。

没穿铠甲,不是韩奇!

天空白的睁不开眼,方子案什么也看不清,是梦吗?

是梦吗!

他好像还在!

方子案艰难地伸出手,试探着,一点一点往上,碰到了!

好像是鞋…

这是真实的!

方子案拼力把最后一点意识带了回来,她用了比之前更大的力气紧紧抓住男人的鞋,苍白的嘴

唇呼出两个字。

“救我~”

后面发生了什么方子案不知道,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房间很宽敞,屋内家具大多都是古木色,虽不如家里看起来华贵,但也窗明几净,屋内还有淡淡草药味,像是从前堂飘过来的。

这是一家…医馆?或者药铺?

方子案昏睡多日,醒来后强烈的不适感萦绕身边,思绪稍有顿感。

嚓嚓~

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身上的伤还未愈合无法坐起,方子案只能歪着头往门口看,一位穿着淡白色长袍,面容白皙干净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包药,这样子好似一位儒雅的白面书生。

“醒了?”

男子走进屋内,淡淡的看了一眼方子案,说话的语气十分漠然。

方子案没想到他说话会是这般冷淡,顿了一下,“嗯。”

他站在床榻旁,掀开被子,“身上还疼吗?”

“还好。”

方子案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里衣,外面的衣服还有铠甲都不见了。

她抬头对上男子的视线,他正在仔细检查伤口,转头看到方子案正盯着看,“怎么了?”

“我的…衣服”方子案迟疑。

“我只碰到了你受伤的部位,其他没有。”男子想了一下才回答,说话时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即使方子案是有丰功伟绩的大将军,见识过大场面大阵仗,但毕竟是女儿身,第一次和男子有这种接触,难免有所顾忌。

“你伤的很重,穿得多伤口不容易愈合,其他的衣服等你恢复好了,我带你去拿。”检查完,男子又补充一句。

“等一下。”

看男子要出去,方子案叫住了他。

男子停下脚步,但是没说话,只往这个方向看。

“你叫什么?”

“言将许。”

“我…”太多想法缠绕在脑海,方子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人吗?言大夫?”

听到前堂有人进来,言将许赶去,“有什么话以后说吧,好好休息。”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言将许才回,不同的是,这次手里拿着饭菜。

“能吃吗?”

“嗯?”

方子案不明白什么叫能吃吗?

“我说你现在想不想吃饭,能不能吃得下?”言将许摆好桌面,斜睨,又解释一遍。

“能。”也不知躺了多久,醒了之后,方子案确实有点饿了。

言将许端着一碗粥,坐到旁边准备喂她,吓得方子案连声拒绝,“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在家的时候也有人给她喂饭,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且她虽受宠爱,但也不是娇滴滴的小姐。让这么一个成年男子喂饭,实在不妥。

言将许看了看她,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把碗放到她旁边,“你试试吧。”

方子案左手伤的最轻,还能抬起来,她颤颤巍巍拿起勺子却怎么也送不进嘴里,试了好几次,还是乖乖把勺子放下了。

抬头看言将许,他真是大丈夫说到做到,说不管就真的不管,已经独自在旁边吃上了。

这人…

这人…

真…

“言将许?”方子案轻唤。“你能帮我一下吗…”

饭后,言将许没走,也像是故意没走。

“这是你的医馆吗?”方子案全身上下只有头是灵活的,说话时转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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