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气居,萧音禀告事情进展。
说完正事,萧音“嘭”的跪下,也不看大师伯他们。
萧音伏跪于地:“弟子元萧音,言语莽撞,不知轻重,害朗华师兄陷于危险。罪无可恕,请大师伯责罚。”
萧音早已做好挨打的准备,也知道这顿打不轻。更知道自己活该!
大师伯没了萧音的光芒照耀,总算可以凝视他,视线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骇得萧音汗争先恐后冒出来。大师伯的视线,什么时候这么有威慑力?还是平时没犯到师伯手里,所以没注意?
李浩然讽刺道:“元澈,元萧音,你是不是觉得,犯了错,挨顿打就能抚慰你那不安的良心?你有想过,如果朗华就因为你那些话死了,这样的后果呢?而且,我现在没力气收拾你,你莫不是算准时间请罪?”
萧音都傻了,啊?怎么大师伯这样想我?“我没有,弟子不是这样想的。弟子只觉得犯错受罚天经地义,如此而已。”
萧音看着大师伯眼中不由的带上情绪,委屈的不行,眉心印记又开始无差别攻击。
“低头。”李浩然闭眼吩咐,萧音依言照做。
“你一个正常人,被我误解都心绪不宁,何况那种情况下的朗华!你现在知道朗华当时被你刺激,有多难受!难受到心魔爆发!”
萧音眼睛一酸,眼泪冒出来,“是弟子做错了,师伯怎么罚弟子都行。恳请师伯别再说了,弟子听着心里很难受。”辛辣的言语如钝刀子割肉,真不如揍我一顿来的痛快。
大师伯一本正经,严肃认真,“我不是正在罚你吗?心里难受就对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你敢让朗华难受,自己不得尝尝个中滋味?”
萧音抽抽噎噎,端正跪着,低着头听训,心如在油锅中煎熬。
“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挽回的余地。”李浩然语重心长。
“你的任性真会害人害己。这次是朗华,下次是谁?”言语如刀刺向萧音,刀刀致命。
“说话办事要懂分寸,分轻重。你要是站在朗华的角度思考,你就知道他的痛苦,绝不会比你的愧疚少半分!”
“自己的师弟那样说自己啊。‘冷血无情,像他爹一样冷血无情’,你是往他心窝子上戳刀,挺狠啊你。”
听到这儿,萧音再忍不住,任眼泪流淌,抓着李浩然的衣摆认错:“是萧音的错,弟子再也不敢了,师伯,求你别说了。”
“弟子以后说话做事,定会三思而后行。绝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师伯。”萧音低着头不敢看两人,一是光芒会刺眼,二是没脸见人。
“做错事,是要想办法弥补的。”李浩然提点。
萧音抬头直视李浩然,再次刺到他,又忙低下头:“那萧音该如何弥补?”
李浩然无奈的揉着眼睛:“你不是一直在弥补吗?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只要能彻底解决朗华的心魔,也算是功过相抵。至于怎么罚你,不如让朗华决定。到时候你别不乐意。”
萧音摇头:“怎会不乐意,只是朗华师兄一向纵着我,会轻易原谅我。”以师兄的性子,多半狠不下心给我个教训。我这什么破性子,不打还真不长记性。
大师伯笑出声:“这就不劳你操心,现在正事要紧,至于你等事情解决处理不迟。我们会让你得到教训,这你放心。”
所以,朗华师兄就是走个过场?
可是,等罚比挨罚更让人痛苦煎熬,就不能痛快点,给我一顿狠揍吗?
突然就很想念师尊,他性子急,从来等不了,把他气够呛也不顾及那么多。
只要我敢犯错,那惩罚来的是又痛又快。每次挨打,肉身虽痛,心灵上却得到解脱。
这些年倒是习惯师尊的教育手段,竟然觉得在当下环境很合理、很正常。
哎,大概是被揍服了。
大师伯竟然喜欢诛心,现在总明白李不凡怎么那么死皮白赖,原来是被诛心锻炼,心如铁石。
“起来,回去休整,保持良好的状态。事情有进展随时来报。”李浩然吩咐。
萧音行礼道:“是,弟子告退。”话毕,传送回修炼地。
李修忍不住捋着胡须称赞:“老李,想不到你还有这套!教弟子的手段不错嘛。”
李浩然斜了他一眼:“他也是没听几次,听得多还不是和李不凡一副德行,死皮赖脸,油盐不进。”
躺床上哼哼唧唧的李不凡,喷嚏一个接一个,“啊切,什么情况,我好好养伤呢!谁骂我?还不带停的,别被我发现了。啊切。不然,我让你好看。啊切。”
李修饶有兴致:“那不一样,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老李,这我要和你好好论论。”
李浩然瞥了老友一眼:“你又没徒弟,还和后辈道友相称,有什么好论的?”
李修捋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样,老神在在:“你不懂,教徒弟还是看别人教有趣,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