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艳霞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醒来。
第一件事就是趁着天蒙蒙灰的时候离开。
这种行径又刺激又惶恐。
吃过早饭,我先去娘娘庙看看工地,到了工地却看到一心修佛的王新剑背着手在这四周转悠。
我走上前问:“王傻子,你在这干啥?”
王新剑指着前面可耕地上的一座座坟头:“你打算把这些坟头怎么解决?”
“谁家的坟,谁家迁走。”
王新剑说:“我刚才在这查了一下,足足有23座坟头呢,一旦全部打开,必然出煞气。”
我翻了个白眼:“你念经念傻了是吧?你可别回光返照啊,我有城隍庙坐镇,什么鬼怪都得被镇压。”
王新剑傲娇地说:“不信可以试试。”
我问:“你有事没事?”
“有事,我要帮你镇住煞气。”
“不需要,你还是回去陪周姐念经吧,我现在很忙。”
王新剑骑上电动车离开。
我开始催促所有签了合同的村民在这两天内必须把坟迁走,别耽误我们施工。
当初让高局批了20亩地,再加上拆迁的12户宅基地,现在建一座20亩的娘娘庙之后,还有富余的地。
但我也不会再建商业街,现在客流量最多的是庙会街,周姐的那条商业街也即将投入,不需要再建商业街。
在迁坟的这天,我站在地边看着一家家都在起坟,把他们家故人的尸骨装在红布上,我突然觉得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就在此时,天空的雨稀稀疏疏的落下来。
刚才还晴空万里呢,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是乌云密布。
我想起王新剑的话,煞气。
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鱼愈发的紧凑。
村民们快速的起开坟,将尸骨带走,留下一个个深坑。
小李说:“潘哥,下大了,咱们也走吧。”
王新剑一手提着一捆树枝,一手扶着车把,在大雨中摇摇晃晃的来到这边。
“你提的这是什么?”
“桃枝,可以辟邪。”
王新剑将一捆桃枝打开分给我们,让我们在每个坟坑周围插上四支桃枝。
我不耐烦地说:“你有完没完啊?这有个鸟用啊。”
“有用。”
王新剑不由分说的抱着一捆桃枝走进黏脚的地里。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起桃枝走过去。
雨,滂沱。
我们三个都淋成落汤鸡了。
半个小时才将桃枝插完。
我指着王新剑:“要是没用,罚你直播8个小时。”
王新剑抬头看着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次煞气很凶猛,效果不是很明显。”
“滚你大爷的。”
我把王新剑的电动车扔到我的皮卡车上,载着他回到大佛寺。
周姐给王新剑煮了一杯热咖啡。
我和小李干瞪眼。
周姐说:“潘支书,那有咖啡,自己倒。”
“谢谢周姐。”
小李这才敢去倒咖啡递给我一杯。
周姐说:“新剑大师不会有错的,一下子开了那么多坟,肯定煞气冲天。”
我笑问道:“周姐,你俩这就在一起过日子了吗?”
“去你的,没个正经的。”
周姐娇嗔了我一句,脸上却乐开了花。
王新剑说:“你平时没事可以来这里听我念经。”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一口喝完咖啡离开大佛寺。
一连两天都是下着大雨。
这天我路过黄自海的卫生所,门口好多排队看病的人。
比以往更多。
我走进去看了一圈,惊讶的发现几乎都是给孩子来看病的。
我问黄自海:“这是咋回事啊?”
黄自海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来看病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发烧。”
看着卫生所门口那么多人,我开始有点相信王新剑的话了。
难道真的是煞气?
我把这个事告诉王新剑,本以为这家伙能解决这个事。
他却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现在煞气已经形成,想消退不可能了,时间久了或许会淡化一点。”
“扯淡呢,你做一场法事什么的。”
“我试试吧。”
等到了晚上,雨小了。
我按照王新剑的要求准备一些做法事的东西,让他做一场法事。
王新剑还是很专业的,搞了一场佛教法事。
等到了第二天,仍然不见好。
于是,我又把庙会街上那些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