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超在看守所蹲了十几天出来,内心就产生对刘建海报复的想法。
这天晚上,巩超在群庙村喝醉了,去刘建海家大闹一场,说刘建海看不起他,赚了那么多钱,也不帮衬妹妹,就是个白眼狼。
刘建海又是几巴掌打在巩超脸上,指着巩超说:“你要是再这样混吃等死,我就让我妹妹跟你离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给我滚出去。”
巩超怒视刘建海,咬牙切齿地说:“刘建海,你有种,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后悔。”
就这样巩超在刘建海家闹了一场,回到家把气全都撒在妻子身上,把妻子打的鼻青脸肿。
此事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刘建海也忘了这个事。
殊不知巩超为了不被怀疑,足足隐忍一年,让大家都淡忘掉,他在伺机报复。
这家伙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巩超在被审讯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给过他机会,打了我之后的一个月,我又去他家,他不仅没有给我好脸色,他老婆也是一脸嫌弃,他家那个小杂种竟然冲我吐唾沫。”
这件事也许就是让巩超下定决心杀掉刘建海的儿子。
巩超被抓,刘建海两口子却憔悴了很多。
重新将儿子下葬后,两口子整日浑浑噩噩。
我有时候也提着酒菜去刘建海家找他喝两杯,给他一些安慰。
大概有半个月,我再次听到关于刘建海的消息。
他把安置区的房子卖了,一家都搬到城市里住了,断绝任何亲戚往来。
………………
这天我来工地上视察月老庙的工程进度。
老七骑着电动车赶来:“哥,你怎么在这呢?”
“怎么了?”
“有人给你来说亲,我大伯娘让你回去。”
我忙不迭的摇头:“不去,不都是知道我跟徐美荣谈着的嘛。”
老七笑道:“这次的媒婆不一样,是咱家亲戚,你爸的舅老表。”
“额……算了,我不能回去,我可不想去相亲。”
我和老七说话的时候,一辆车驶来。
我爸下车说:“你这孩子咋回事?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我说:“我没看手机,在这忙着呢。”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老的女人大概有60岁左右,年轻的女人大概有20多岁。
我爸介绍道:“这是表婶儿,这个是你表妹。”
我向她俩礼貌性的点点头:“表婶,表妹,招呼不周啊,村里的事太多了。”
表婶说:“不碍事,咱们在这说也行,就是让你俩见见面,说说话,这是我女儿,叫燕妮,在咱们省城读的大学,毕业后在省城的银行工作,一个月一万多块钱的工资呢。”
我礼貌性地敷衍道:“一万多的工资确实不少,我在村里做个村支书一个月也才3000块钱。”
表婶说:“瞧你这孩子说的,赚多赚少我们不嫌弃你。”
额……
我爸说:“嫂子,让他俩在这聊吧,咱们先回家。”
等他俩离开后,老七骑上电动车就要走。
我喊住老七:“老七,月老庙的材料够吗?”
“足够封顶的,再有五天就封顶了。”
说着,老七还要走。
我又喊住他:“你干啥去啊?”
老七说:“我去找徐美荣说说装修的事情啊。”
我说:“晚上喝点啊?”
老七说:“再说吧。”
我只是不想面对燕妮。
我看了一眼燕妮,尴尬地说:“咱俩这关系还挺近的,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想的,这都属于近亲。”
燕妮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这一杆子都能打到,我爸叫你爷爷叫舅呢,你算是我奶奶的娘家孙女。”
燕妮说:“这辈分都把我绕进去了,还是说说咱俩的事情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这还怎么想啊,都属于近亲了。”
燕妮说:“我来过几次你们村,每次来变化都挺大的。”
我笑道:“欢迎常来。”
燕妮问:“你做群庙村的村支书,真的一个月3000块钱的工资?”
“这还有假,我把工资条给你看看吧?”
燕妮问:“那你的额外收入挺多吧?我妈说你们家一年能赚七八十万呢。”
额……这女人真不会聊天。
我摇头道:“没你说的那么多,你回吧,我这工地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燕妮问:“你觉得我丑?配不上你。”
“这说的是啥话呀,你要明白一件事,咱俩是有亲戚关系的,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也没有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