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我都要照顾她们三个人,有啥时候忙得太晚了,就没有去打扰王翠萍。
她现在不仅要忙着做千手寺的事情,还要管理福利院,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太过分。
现在村委会有钱了,发展的项目越多,我也就越忙了,甚至有时候顾不上儿女情长。
这天,黄大林给我打来电话,电话中很吵闹。
“潘哥,你快来吧,有人自杀了。”
“你在哪呢。”
“在新村呢。”
卧槽,这可是个大事,我骑上电动车着急忙慌的前往现场。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都让让,潘支书来了。”
我把电动车放到一边,急匆匆的走进院子。
在院子里有个女孩躺在院子里,旁边全都是呕吐物,一旁的人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埋怨,大家都是心急如焚。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黄大林说:“喝农药了。”
“啊?!叫救护车了吗?”
“已经叫了,在来的路上。”
我掏出手机给群庙村的郭长海打过去电话:“你快点来新村一趟,这里有个人喝农药了。”
群庙村医院的院长郭长海不到五分钟就骑着电动车赶到了。
郭长海将药箱子放下:“这个要催吐,喝了多少?”
“大半瓶。”
“什么样的农药?”
“百草枯。”
郭长海神色陡然一怔,这农药基本无解的。
我催促道:“你还是先催吐吧,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女孩很抗拒,她还有些意识,只是现在眼神涣散,神情痛苦。
我也上手按住女孩的双腿:“往嘴里灌。”
女孩呕吐不止,可症状一点也没有减轻。
大概过了10分钟,这女孩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救护车来了。
当了解情况后,随从的医生说:“救不活了。”
我急声说:“这人还有气呢,尽力去救啊。”
护士把女孩抬到救护车上,送到县城的医院。
我问:“谁是这女孩的家属?”
有个妇女说:“我是她婆婆。”
“为啥喝农药啊?”
“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就是跟我儿子吵了一架,两口子吵架很正常嘛,可她就想不开喝了农药。”
派出所的民警也来了,把他们两口子带到派出所问话。
大家各自散去。
在回村委会的路上,黄大林给我讲述关于他们一家的事情。
喝农药的女人叫霖霖,是外地嫁到本村的,南方人,距离我们村足有一千多公里。
他和她老公是在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在一起一年就结婚生子了,霖霖的老公叫黄嘉豪,小两口今年也才26岁,结婚三年,育有一子。
婚后,两个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因为黄嘉豪整晚去喝酒,打牌,钓鱼,几乎什么活也不干,全家的收入就指望黄嘉豪的父亲赚。
可黄嘉豪的父亲也不过是给别人打工,一个月也就四五千块钱,哪够他们这一大家子支出的。
每次霖霖说让黄嘉豪出去打工的时候,黄嘉豪就不耐烦,喝完酒后的黄嘉豪甚至对霖霖大打出手。
他俩打架几乎是经常性的,黄嘉豪下手也狠,每次都把媳妇打的鼻青脸肿。
霖霖的娘家在千里之外,想找个娘家人出气都不行。
有一次,霖霖提出离婚,黄嘉豪就威胁霖霖,如果她敢跑,那就把孩子掐死。
黄大林气愤地说:“黄嘉豪就是一个混蛋,在村里混得都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我听后也很气愤:“这样的家伙也能娶上媳妇,真是没天理。”
黄大林接着讲述关于这两口子的事情。
有一次霖霖被黄嘉豪家暴,霖霖就给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带着几个堂哥把她接走。
可面对的却是父母的埋怨和责怪。
当初不让你嫁,你非要嫁那么远,现在想回家了,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给别人生了孩子,嫁到别人家,娘家不管这事。
父母的冷漠也许是压垮霖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下午的时候,黄大林告诉我,那个小媳妇霖霖没抢救活,死在医院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只有惋惜,为霖霖感到不值,再想不开也不能自杀,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可让我震惊的是,黄嘉豪把霖霖的尸体拉回来后,家都没有进,直接去地里把霖霖埋了。
全村都在骂这家伙是个冷血的动物,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丝毫不顾,甚至连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