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张侧妃叫您去赏花。”要绿云说大冷天赏什么花,纯粹烧的,在屋里待着不好吗。
“这个月第八回,不是赏花就是喝茶,要不然就是下棋。昭园离青松院一个南一个北,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故意折腾人。”
虽然赵瑚儿心里也这样想,可是这话说出来让人听见不好,因此她轻轻笑了笑,“知道你心疼我,只是她是侧妃我是侍妾,我不去那就是不敬。”
道理绿云当然明白她不过是一时气不过。
”张侧妃还叫了谁?”赵瑚儿坐到镜子前,青霜重新给她整理妆容。
“随便弄一弄就行,不用太浓重,一坐就是大半天戴太多脑袋疼。”赵瑚儿忙阻止青霜往她头上插簪子。
要是可以她都想随便挽着头髻出门。
可惜不能,在大夏罪人才披头散发。
青霜也心疼自己小主,因此只是重新把头发梳整齐就结束。
“除了您,还有谢良娣,关良媛武侍妾刘侍妾。”绿云说。
“安良娣不去?”赵瑚儿起身整理下衣裳准备出门。
“说是不舒服就没去。”具体怎么不舒服,绿云没打听出来。
绿云还是留下,青霜跟着赵瑚儿去青松院。
外面天寒地冻,哪有自家屋子舒服。
可是人家位份高,你只有听话的份。
赵瑚儿心里厌烦,可是面上却看不出一点。
想着一会肯定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她忍不住叹气。
也不知道武佩兰为什么只盯着她,明明刘侍妾比她更得宠。
青松院。
赵瑚儿不是第一个到也不是最后一个到。
行过礼,坐到位置上。
秉持着一贯低调的风格,没人开口问话她坚决不主动开口,主打一个低眉顺眼谨小慎微。
张瑛见赵瑚儿打扮得平平无奇,头上的也只是戴了个簪子,一脸大姐姐模样关切,”赵妹妹年轻轻轻怎么打扮得如此素净,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妹妹长得好看,何该打扮起来,太子看着也高兴,正好前几天太子送来一些首饰,我也不爱戴,珊瑚去拿来给赵侍妾挑挑。”
张瑛一如既往的大度。
谢浣溪突然发出一丝轻蔑的笑,落在众人眼里各有想法。
赵瑚儿面色不改,仿佛和她无关,脸上保持着的淡淡的微笑。
“多谢侧妃好意。”
既然张瑛要作脸,那她为什么要拒绝,不要白不要,就算不戴赏给丫鬟们也好,张瑛给的就没有不好的东西。
“有人还真是脸皮厚,想想也正常估计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武佩兰不放过任何拉踩赵瑚儿的机会,这不马上讽刺地看着赵瑚儿。
她想不明白太子到底喜欢赵瑚儿什么,要说长得好看,她自认为也不差多少,再说能进东宫的女人长得就不可能差,可是太子偏偏宠赵瑚儿而冷落她。
其他人倒是不在意赵瑚儿,或者是不屑。
谢浣溪看不上赵瑚儿,背后没有家族支撑,一时宠爱根本不算什么,唯有强有力的家族才能走得更远,不过想是这么想,该不屑还是不屑。
“据我所知赵侍妾娘家已经无人,真是可怜见。”
赵瑚儿一脸无辜,“东宫就是奴婢的家,各位就是奴婢的家人,奴婢怎么会没有家人。”
谢浣溪气得脸色一黑。
赵瑚儿这是咒她还是咒她。
“大胆,你竟敢诅咒谢良娣。”武佩兰得意扬扬地以为抓到赵瑚儿的把柄。
众人一脸无语:痴线啊。
谢浣溪本来还在生气看到武佩兰这幅傻子行径只觉得当初怎么瞎眼找了这么一个蠢货当棋子。
关月梨拿出帕子遮住嘴角的笑意,“武侍妾还真是率真。”
“关良媛谬赞。”武佩兰挺挺胸膛。
她听不出关月梨花讽刺的话。不代表谢浣溪听不出来。
武佩兰再不好现在也是她的人容不得她关月梨花嘲笑。
“关良娣有时间还是多和赵侍妾学学如何讨太子殿下欢心。”谢浣溪冷冷地说。
关月梨花被谢浣溪嘲笑不得宠,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气,反而对赵瑚儿眨眨眼。
“赵妹妹要是不嫌弃,姐姐去昭园坐坐。”
“奴婢不敢,关良媛不嫌弃就好。”赵瑚儿客客气气地回答。
珊瑚正好端着首饰盒出来,赵瑚儿大大方方分挑了一对耳当,“多谢侧妃,奴婢正好缺一副耳饰。”
其实她的首饰用都用不完,太子很大方,每次侍寝后都会赏东西,不管是首饰和布料她都不缺,不过毕竟她的人设是低调,因此那些首饰只能收起来,等以后位份升了后再用。
不过谁会嫌首饰多。
张瑛只要敢给她就敢收,反正张瑛又没有明说要拉拢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