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栖霞公主忽然厉啸一声,身上的细铃也同时发出一声嗡鸣,而后她一拳击飞一名亲卫,整个人飞身而起,冲向了政渊帝所在的方向!
“护驾!护驾!皇上,快……”汪庆生急了,顾不得什么尊卑上下,挡在了政渊帝的桌案前,又喊着让政渊帝躲开。
政渊帝却是没有动,一双眼睛幽深的盯着飞身而来的栖霞公主。
此时此刻即便隔着一个汪庆生,政渊帝也看的清清楚楚,栖霞公主的目标,其实并非是他,而是……
“父皇小心啊!”
先前狼狈不堪,被险险救下来的太子,本是被扶着站在政渊帝身边,此时大喊一声,伸手去扯政渊帝,似乎是想将政渊帝拉开,不让栖霞公主攻击到。
却不知是太过急切绊到了脚,还是酒力未过失了力气,太子竟是扑倒在龙椅上,而双手好巧不巧地,把政渊帝狠狠往前一推,将毫无防备的政渊帝推地,整个人都往栖霞公主的攻势下送了一大截!
栖霞公主的粉拳,夹带着无匹的力量,擦着汪庆生的身子,径直砸向了政渊帝送上来的面门!
“父皇!”
“皇上!”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几声细微的轻响传来,栖霞公主的拳头顿住了,她的身形也是生生停滞了半空,继而“嗖”的一下,往一旁横飞了出去!
确切的来说,是被一股极大又不失柔和的力量,给转飞了出去,来砸出去还未收回的拳头,从太子的发顶划过,将他戴的发冠都削碎了。
是周沐寒力挽狂澜!
只见他手中拉扯着几束如绢帛的东西,一头缠绕住了栖霞公主的脚踝,一头在殿旁的柱子上缠绕了一圈。
而正是他扯动绢帛,使得绢帛拉扯着栖霞公主,飞转远离了政渊帝!
瞬息之间,就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众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政渊帝狼狈坐直身子,落在太子身上的目光,充斥着杀意!
尽管,这杀意一闪而逝,但是太子还是感觉到了,他瑟缩了一下,然后连滚带爬地扑过去,道:“父皇!父皇!儿臣是想救父皇啊!这个栖霞公主居然敢刺王杀驾!儿臣实在是太急了……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父皇!”
“好了!不要再说了,朕都知道!”政渊帝一拍桌案,阻止了太子的哭喊,“你且到一旁去歇息。栖霞公主的事情,怕是还要僵持一会儿。”
“父皇……”太子惶惑地抬眼,不敢相信政渊帝居然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方才他分明感觉到政渊帝那深浓的杀意。
太子根本不知,政渊帝只是不想在峰洪国众人眼前,收拾自己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已。
不等太子再说什么,也不等政渊帝再做什么反应,只听殿中央忽然传来一道,似乎是什么物体落地的声响,继而细铃声密集传来。
等政渊帝看过去时,只见刚刚还在横冲直撞,差点一拳把他给砸在原地的栖霞公主,整个人已然扑跌在地上,身体微微抖颤着,却是好半晌都没有爬起身来!
这是……
“公主!”
这一次轮到能思源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
栖霞公主哪一次奇疯之症发作,不得打上大半天?而且是在不知多少人手围攻和车轮战的情况下。
今日有那么多酒力的加持,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消耗光了战力?
且之前每一次死在公主手上的人很多,伤在她手上的更是以数十上百记,今日却只不过伤了一些皇室亲卫……
心中难以相信的能思源,却是直接倒打一耙,厉声喝道:“你们雨墨国实在太卑鄙了,先是让太子引公主发病,之后居然趁机暗下毒手,伤了我们公主!”
“我国皇上最疼惜栖霞公主,不亚于对太子殿下。若是皇上得知此事,定然会……”
“能大人,闲话还是少说为妙。本侯不过是依照能大人的指点,让栖霞公主停下来休息罢了,何来的暗下毒手伤人一说?更何况……”
周沐寒手中的绢帛,早已松开了栖霞公主,而本该与栖霞公主摔在一处的沈凌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周沐寒身旁。
而周沐寒此时一边慢条斯理的,收着那几束似绢帛的东西,看向能思源的目光清冷至极:“峰洪国名为派遣使团来访,却先是对太子殿下动手,后更是行刺王杀驾之事,该兴师问罪的是我们雨墨国,该给个交代的是你们峰洪国!”
“若是能大人不能给出皇上满意的交代,本侯不介意与能大人在战场上再谈!”
说到这里,周沐寒恍然大悟般冷笑一声,道:“对了,能大人是文人,可能本侯在战场上见不到能大人。那本侯不介意代表皇上,在峰洪国京都城墙与能大人相见。”
在京都城墙相见是什么意思?
是周沐寒率兵打到了峰洪国京城,二人才会在城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