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青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水沁出去半晌了,也不知找到司白那个丫头没有……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执青急忙开门,却见水沁抱着一个浑身狼狈不堪的人进来。
“幸亏我去得及时,要不然司白这条命就没了。”水沁将司白放在床上。
执青一怔,这是司白?浑身脏污不堪,衣衫上全都是血,脸颊青紫肿胀,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了这样?”执青心疼的直掉眼泪,见水沁拿了药丸喂给司白,她连忙去拿了伤药过来。
“姑娘特意叮嘱过,不让我们随意出去走动,你怎么就不听呢?不是说出恭去吗?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要不是水沁觉得不对出去寻你,你是不是就没命了?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一边帮司白清理和上伤药,执青一边念叨着,听上去像是埋怨司白,更多的却是心疼。
这是和她一起长大,一起伺候姑娘的人啊!
水沁敲击着手中的短匕,说:“我去的时候,那几个婆子拿着棍子打司白,要不是司白还知道护着自己的脑袋,怕是早被打死了。”
一听这话,执青眼泪掉得更急了。
“我也问过了,起先她们都说是文顺侯下的命令,让她们乱棍打死司白。在我的逼问下,她们才说起因是二姑娘抓到司白勾引少爷。”
“不可能!”执青没有丝毫犹豫,断然说道:“司白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她不可能有那等心思,更不可能勾引少爷!”
水沁点了点头,道:“此事恐怕是二姑娘故意设的陷阱,为的就是要了司白的性命。”
执青忽地就想起,先前敛秋曾经警告过司白,不要招惹二姑娘,免得莫名其妙丢了性命,如今可不是应验了,司白果然差点就丢了性命。
给司白上好了药,执青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了被子,眼见司白即便在昏迷当中,依旧痛苦不堪地皱紧了眉,执青犹豫道:“水沁,还是请个大夫来吧,司白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姑娘如今重病,又不能惊动夫人,二姑娘既然打定主意,想要了司白的性命,自然就不会让我们请大夫。”
“那怎么办?”
“你别急,我给司白喂了药,剩下的都是皮外伤,慢慢调养就好。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守在司白床前,哪里都不要去!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听到了吗?”
闻言,执青惊诧地看向水沁:“你是要做什么,还是出什么事了?你会不会有危险?”
听到执青关心她,水沁笑了笑,说:“不会。别忘了我与你们不同,并不是文顺侯府的下人,实在打不过,我跑就是了。”
执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直到水沁出了门,又把门关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
什么叫实在打不过就跑?水沁是要和谁拼命吗?
而水沁站在门口外,手中把玩着短匕,眸中浸着冷光。
不多时,就见沈宏方院里的罗同,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过来。
这罗同是罗盛的兄弟,虽不似罗盛一般贴身伺候沈宏方,却也是侯府管事,并非一般下人可比的。
“水沁,你身为奴婢,居然胆敢在侯府撒野!侯爷念你来侯府时日尚短,规矩没有学好的份上,只要你交给司白那个贱婢,就暂且饶过你!”
水沁转动了几下短匕,不以为意地说道:“规矩我学得很好,但不是文顺侯府的规矩。还有,司白我也不可能交出来。”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罗同怒,一挥手,“把她给我拿下!你们进去,把司白那个贱婢拖出来!”
跟着罗同前来的那队侯府护卫面面相觑,谁也不肯上前。
来的时候,罗同也没说要来抓水沁啊,要是早知道,他们才不会来自取其辱呢。
这些护卫和水沁、敛秋打过,还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以他们惨败为结局。
虽然此时敛秋不在,可是有水沁这个女人在,他们也同样讨不得半分便宜,甚至还有可能会更惨!
而这些护卫迟疑不前,那些一同前来的小厮和粗使婆子,却是不知水沁的厉害,听到罗同让他们去把司白拖出来,当即撸胳膊挽袖子的就扑向了门口。
水沁懒洋洋地动了,然后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都踹了出去。
见状,罗同不由得恼怒地看向那些护卫,道:“你们愣着做什么?上啊!”
水沁笑了笑,说:“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自然不想上来自讨苦吃。”
那些护卫一个个全都缩了缩脖子,却不得不承认,水沁说的完全没错。
“你们……”罗同阴沉了脸色,“要么上去把她拿下,要么明天给我卷铺盖走人!”
闻言,那些护卫不得不上前,与水沁动起手来。
而结局果然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