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终于戳痛了顾砚，他攥住沈昭昭的手腕，怒道，“沈昭昭，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有意勾引我？”
他凑近昭昭，将她的嫌恶尽收眼底，“你和我才是一样的人，你与沈淮之纠缠什么？”
“我们都是一样的满腹算计，一样的阴暗自私，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我们才该在一起！”
昭昭无法反驳，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她不够善良。
但她不认同和顾砚一样。
“你喜欢沈淮之那样的人？那日如果他不去别的船上救旁人，今日你也不会在这里。”顾砚笑着道。
“若是我，我绝不会管旁人的生死，我只要护着你就可以。”
“你敢说你和我不一样吗？”
沈昭昭别开眼，不去看顾砚，顾砚却扣住她的下颌，逼视着她，“怎么？”
“实话不好听？”
昭昭推开顾砚，语气冷淡，“对，我和你都是自私的人，那又怎样？”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们才是最合适的。”顾砚也不恼，淡声说道，随之转身出了马车。
沈昭昭胸口起伏得厉害，白芷见状也赶紧端了药进马车，“昭昭，你的心情会影响到孩子，千万别在动怒。”
昭昭点点头，哪怕刚才是真的生气了，也立即压了下去。
为了孩子，她和顾砚这些周旋是有必要的。
想要安抚昭昭，白芷也悄声道，“你吩咐我办的事情，都办妥了。”
昭昭让白芷将熬药的药渣装在纱布之中，一路都留了一些做记号。
沈淮之能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