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瑟毫不心虚地看着李怜青。
幽幽道:“焉知不是你如今地位卑微,近不了我与白夫人的身。这才选择去害那些低位无宠的嫔妃呢?”
“焉知就是还不确定,刘夫人将不确定的推测就这么空口白牙地推到我身上,难不成也是因为妒忌吗?”
刘宝瑟听了这话,十分不屑,“嫉妒?你有何好让我嫉妒的?”
李怜青闻言立刻反击:“那些本就无宠的妃嫔,又有何好让我妒忌的?”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王衍赶忙叫停了二人。
“此事非同小可,岂容你们在此毫无依据地信口开河。刘夫人,你若没有切实的证据,便不要开口了!”
王衍此刻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但刘夫人摆明了有恃无恐。
看着王衍毫无敬畏地反问:“如何没有证据?我手中的这张鬼影图难道不是证据?好,就算光凭这幅画,定不了李美人的罪。那刚刚李美人亲口承认了这画中人是她,难道这也算不得证据?”
刘夫人将那画儿一把拍到王衍的龙案前,气势汹汹地质问:“陛下,您对李美人的回护之心,未免太过!”
“放肆!”王衍也忍不住拍了桌子。“刘宝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的面前放肆!”
“陛下恕罪,就算您今日动怒,要责罚我。有些话我也一定要说,我身为六宫妃嫔之首,有责任为那些受了冤屈的嫔妃出头,讨个公道。”
王衍被她这番大义凛然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倒是李怜青此刻已经看清了形势,立刻出言反驳。
“我是承认了画中人是我不假,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之所以是画中这幅形容,是为了扮鬼害人!”
刘宝瑟立刻反唇相讥:“不是害人,难不成还是救人吗?”
李怜青闻言立马笑了:“倒让刘夫人说准了,我当日之所以那副尊容,还真是因为救人。”
刘宝瑟拂袖冷笑,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你简直荒谬!”
王衍见二人僵持下来,只能再次开口。
“李美人,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怜青不服输地瞪了刘宝瑟一眼,这才说话。
“回陛下,那日我经过御花园的阁楼看见周才人一个人在阁楼上。于是,便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岂料,还不等我走到阁楼前,周才人便从阁楼上摔了下来。”
经李怜青这么一说,我与白墨才意识到,陆充仪受惊那日与周才人从阁楼上跌下来的那日是同一日。
“当时四下无人,我只有一人抱着周才人将她安置在离得最近的清秋阁。随后便赶紧去了太医署去请太医。身上沾上了周才人的血,途中又因为着急跑掉了簪子,所以,才会形容狼狈。”
李怜青说到这里,看了刘宝瑟一眼,然后才继续开口。
“经过宫中甬道时,遇见了陆充仪。因为我着急去请太医,便没有顾得上被我狼狈形容吓到的陆充仪。许是这样,才会被刘夫人以己度人觉得我有害人之心吧。”
刘宝瑟听了这话岂能无动于衷,张口就要发飙。
王衍许是被她们吵得头疼,见状连忙抢先开口。
“这么说来,此事只是一个误会。”王衍说完自嘲地笑了笑,“就这么一段因缘巧合,竟然被有心之人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朕的后宫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呀。”
刘宝瑟耐着性子等到王衍把话说完,这才见缝插针道。
“究竟是因缘巧合,还是刻意而为,岂能这么快就下定论。”
“刘夫人慎言。没有根据的话,你已经说了很多了。再说可就要让人觉得是别有居心了。”白墨终于看不下去了,出言警告。
刘宝瑟这时才转身看向白墨,“白夫人此言差矣。一件意外可以说是意外,两件意外可以说是巧合,可是如今这宫中的怪事接二连三,必是人为。如果说,李美人扮鬼吓人是误会,出现在周才人出事现场是误会。那么在陆充仪的药里动手脚,芳草死在枯井里,这一桩桩一件件也全都是误会吗?”
白墨也在刘宝瑟的质问中败下阵来,见众人都不再说话。
刘宝瑟见状态度更加跋扈起来。
唯有李怜青发出了疑惑:“什么药?什么枯井?”
刘宝瑟看着李怜青微微一笑:“事到如今,你就无需狡辩了吧?”
李怜青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见状上前一步,开口道:“就算李美人出现在了那日的御花园与甬道中,也不能证明这两件事,便是李美人蓄意而为。毕竟李美人给出的解释也是合情合理。倒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刘夫人,当日是您约了周才人在御花园的阁楼上下棋。为何您最终却没有出现呢?”
刘夫人闻言果然暴怒。
“谢柔!你什么意思!现在是要来攀咬我了吗?”
我莞尔一笑